第1章(2 / 2)

致灿烂的你 随侯珠 2159 字 16天前

是的,他和女朋友沈熹目前正异地恋,他在美国波士顿,她在国内s市,相距12000多公里。他在波士顿ac工程院研究应用和工程科学,她毕业后留在s市文x团跳舞。

但是她告诉他,她不想在那里跳了。

好,不在那里跳就不在那里跳吧,反正不要在大街上跳就行。快乐的人,有资格任性一点。

车子停在后湾区的街道停车区,何之洲把两个购物袋的东西放到后备箱。上车时拿出手机看女朋友社交圈的动态,然后一一点赞。

他有点想她。

如果释放出缠绕在心里那些日日月月累积的思念,他其实是很想她。

突然,一条最新发表的动态进来,沈熹上传了两张自制食物图,配图文字是:“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嘻个头!她又学新菜色要来抓他的胃了?可惜他可比他的胃要更喜欢她。何之洲嘴角微翘两下,阳光打在车头挡风玻璃,不小心就晃到眼睛,他滑动手指,沈熹动态下面又多了一个赞。

一个来自远方男友的赞。

——

第二天,何之洲生物钟比平时早醒了半个小时,因为沈熹要过来了。起床洗漱、锻炼、浇花……他喂鱼的时候拨了沈熹电话,询问问她登机情况。

不过事情貌似有点不对。

沈熹在电话里吱吱咕咕:“何大哥……那个我好像忘记这个月要过来找你了。”

好像?这事也有好像!原本要丢进鱼缸里的鱼食丢进了垃圾桶,没有了食物,缸里的两条肥肥热带鱼来回扭动身体表达它们的幽怨。何之洲拿着手机转过身问:“所以?”

“我机票也没买。”沈熹声音有点心虚。

“现在买。”

“……可是我这个星期很忙呢。”

所以是不来了?何之洲气得不想说话,等他想说话了,沈熹比他先挂了电话,堵得他满肚子气。

女朋友突然不来了,何之洲好好的假期就变成跟一群单身鬼一块打球喝酒。艾布特弄出一个“女友劈腿概率测试”手机软件,得意洋洋地展示给何之洲看。瞧,他都变成情感专家了。

何之洲靠在沙发,帮忙测试软件,他输入沈熹各种信息,测试结果沈熹的忠诚度只有2分,满分100分,漂亮直接扣50分。

呵呵。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之洲太阳穴有点疼,最近的连锁事件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他觉得自己有点风声鹤唳,偏偏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了沈熹的反常,不停引导他往某个方面想。曾经“不会想”的问题浮出水面,如果沈熹秀的食物不是为了他,那她为了谁?当他死了么?

回到公寓,何之洲心事沉沉进入睡眠。

清晨,白蒙蒙的日光透过挡光窗帘的细缝里渗漏进来,外头似乎有个好天气。突然,房间响起急促的门铃声,床上刚醒来的何之洲心里升起不错的预感,他起床越过资料堆积的客厅打开门,果然外面站着他的“惊喜”。

沈熹还是来了,她穿着一身好看的玫红色娃娃衣,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毛绒帽子,粉嫩的样子就像一颗新鲜的水蜜桃子。她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望着他,眸光水亮,瞅着他的模样十分让人心动,何之洲感到自己肾上腺不停往上冒。他伸手,要揽她入怀。

沈熹却往旁边一站,原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糟糕的预感立马像闪电一样冲击过来。“他是谁?”

沈熹挽上男人的手,笑得俏皮又好看:“何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新男友。”说完沈熹又介绍了他,“这是我的前男友。”我的前男友,my ex.

新男友十分听话,弯下腰称呼他:“前辈好。”

前辈个鬼啊!何之洲握拳,一个拳头直接出去。前男友和新男友打架了,沈熹像小鸟扑过来抱住他大腿,“不要打!”

他低头,突然看到沈熹粉色帽子变成了绿色……

卧槽!

何之洲醒过来,天才露鱼白。他揉揉头疼欲裂的额头,靠着床头深深吐出几口梦里积压着的郁气和怒火。

梦里的他不仅受了惊吓,还血气方刚地打了一架,所以醒来时手心蕴着不少汗。披着外套到露台抽了一根烟,何之洲靠在栏杆想一个假设:世上劳燕分飞的情侣千千万,所以会不会等他回国,沈熹也挽上新男友的手,而他悄无声息的被成为前男友?

问题只假设一半,何之洲轻扯唇角,怎么可能?他会成为前任,这事一点也不科学。

这一次,天真的快亮了,晨曦一点点剥开云层照射这个新英格兰最大城市。何之洲索性套着黑色夹克衫,站在露台玩了一会手机。

他的朋友圈关注的人十分少,里面刷新出来基本是沈熹的动态。她有时一天能更新好几条,那一定是她无聊的时候;有时候几天一条,那一定是她心情不好了。

两人异地恋,她最近过得如何,很多时候他只能通过她社交网的各种动态去了解。

他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此时,她那边应该是晚上8点了,她肯定还没有睡。

他发了消息给她:“在做什么?”

很快,沈熹回复过来:“在想你啊。”

别跟她嬉皮笑脸,给他正经点。何之洲低头回复:“真的?”

“假的。”沈熹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下面的话也让他哭笑不得:“刚拍的,拿去撸吧。”

呵呵……

照片里的一张熟悉的脸对着他赤牙咧嘴,背景是落地窗旁。第一眼,何之洲嘴角微微勾着;第二眼,他完全笑不出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玻璃窗隐约透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何之洲紧握手机,更糟糕的,这一次,他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