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小声对她的伴娘们道:“要不——我给你们起个头?”
傅盈很清楚发生这种情况原因——她和伴娘们不是特别熟。
她一直和江棘待在一起,身边不是江棘就是小小棘,也没恢复学业,即使跟她关系很好的宋珈蓝她们,也因为隔了大半年没见生疏了许多。
况且她们又不清楚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乍然进入偌大的江宅,再忽然发现她嫁的人是江城第一富豪,会拘谨也很正常。
宋珈蓝道:“怎么带头?”
“看我的。”傅盈清了清嗓子,接着又刻意捏着嗓子大声道,“外面的人听着!新娘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阴历阳历都必须说对!”
话音一落,外面便传来江棘的声音:“阳历是xxxx年四月十三,阴历是xxxx年三月初十。”
完全没伴郎们一点事儿。
有人开了头,后面就顺畅了许多。
宋珈蓝接口问道:“新娘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限时三十秒,答错或超时……”
没等问题念完,江棘便道:“海胆。”
宋珈蓝顿了下,又照着纸上写的读道:“请问!小小棘一天要吃多少回奶?”
“六次。”
“小小棘半夜会醒几次?”
“两次。”
“分别是什么时候醒?”
“十二点和凌晨四点。”
……
伴娘们对傅盈的生活作息不了解,因此问题和答案都是傅盈提供的。
她们问一个,江棘答一个,每个都是问题还没说完就全都答出,而且还答得很对。
傅盈听着耳边的一问一答,嘴角不停上扬。
她觉得不热闹没关系了,不嗨也没关系了,她已经很开心了。
等江棘又回答完一个问题的间隙,她捏着嗓子提问:“你爱你的新娘吗?”
江棘回答得毫不犹豫:“爱!”
傅盈眼眸亮亮,又问:“有多爱?”
她太了解江棘了,问完便补了句,“不许有不吉利的字眼,也不许说命之类的话!”
把到了嘴边的“为你去死”和“把命给你”咽进喉咙,这个问题江棘难得的没有立刻回答上来。
他垂眸咀嚼着自己的心意,想着要如何才能把他的爱告诉给她听。
里面终于热闹起来,伴娘们拍着门说:“怎么回得这么慢?很难吗?给红包给红包!”
“不说就一直给红包!”
“说得新娘不满意也要给红包!”
跟木头桩子似的站了很久的伴郎们也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他们嚷嚷起来,往门缝里塞起红包的同时也终于打趣起了这个看起来气势逼人又无所不能的新郎来。
“江总,可不能让自己老婆等啊!”
“就是啊,让女人等着可不像话,哈哈哈哈,赶紧的!”
“要不念首诗?唱首歌?”
“别急!我这儿已经百度了一溜的情话大全,请新郎过目!”
周围吵吵嚷嚷,江棘接过其中一个新郎递来的手机,看了两眼后扬起唇角,又把手机还给了他。
他不想念诗,也不想唱歌,只想把最真的真心告诉给她听。
他已经想到要说什么了。
江棘拍了拍手,示意周围的人安静。
外面没了声,门里面也跟着消了音,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新郎来一句浪漫到极致,或者肉麻到要命的情话。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江棘施施然开了口。
“江太太。”他喊她。
傅盈没再捏着嗓子,她声音软软地回道:“我在。”
“我爱你。”
“嗯。”
江棘眼眸清亮,里头仿佛装着万里晴空。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他难得当众表白,也难得感受紧张,这种陌生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心,令他掌心冒汗。
“时时刻刻都想吻你。”
“从白天吻到黑夜,再从黑夜吻到白天,从你的发丝,一直吻到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