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池羽一时间没能把人和脸对上号，“哪位莫先生？！”

秘书小姐恭敬地答道：“莫启明莫先生。”

倏然，池羽略带严肃的神情皲裂，他猛然站了起来，语气甚至有点慌乱，“这位莫先生现在在哪里？”

“在待客室。”秘书小姐说，做秘书总有点眼见力，她补充道：“池总，已经有人在招待莫先生。”

“好，”池羽揉了揉眉心，他摆摆手说，“我马上过去。”

池羽现在不是一般紧张，莫启明不仅是商场上的长辈，他还是爱人的父亲，只要莫城松口，池羽立即就能喊爸爸的人。

随着紧张而来的还有疑惑，根据池羽所了解的信息，莫启明与莫城父子关系淡薄，所以莫启明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这算是池羽第一次与莫启明单独相处，也是后来池羽才反应过来他在机场与莫启明有过一面之缘，得知莫启明与莫城的关系后，初次见面莫名的熟悉之感也就有了理由。

莫启明和莫城真的很像，五官四五分相似，气质更是像了个十成十，都冰冰冷冷的像一座精美的雕塑，不带一点儿人气的。

说莫启明与莫城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兄弟，因为莫启明真的是过分的年轻，已经年过四十，但俊美的面容、高挑的身段、休闲的服装，让他看起来却跟三十出头一般。

“伯父，您好。”

“先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莫启明抬眼道，声音质感冰冷，眼神也是冰凉凉，语气有点不好。

莫启明的种种表现都让池羽一头雾水，他依言坐下，紧接着一个文件袋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和莫城的事情我都知道，”莫启明的眼神有点黯然，他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文件袋里是一件有关于你们两个的很重要的事情。”

池羽没有动作，他的眼神倏然锐利。

莫启明自顾自的说着，期间还咳嗽了两下，“这件事莫城已经知道了，我想他应该是还没有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知晓的权利。”

“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池羽的警钟敲响，他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般分析这莫启明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最后得出来的答案却是蒙着一层雾，可即便如此，池羽却相信这里面装着的东西不简单。

一个小时后，莫启明从池氏大厦中走出，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单薄的身体像是来阵风就能把他吹到。

倏然，莫启明的步伐停顿住了，他神情淡漠地看着某一处，然后毫不犹豫的换了一个方向走，可他还没有走两步就被拉住了。

“放开。”大病初愈后的声音颇为底气不足，况且莫启明这还没有痊愈。

沈靖渊当然不会放手，他讨好地说道：“莫莫，你这还病着，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病就病，不敢劳烦沈先生。”莫启明心里有气，语气不可能好。

沈靖渊知道自己混账，可他那时候不是情急之下才这样的吗？看着莫启明瘦削的身体，沈靖渊那叫做一个心痛，他说：“莫莫，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该做那些事情，对不起。”

莫启明闭了闭眼，他是真的累了，一连串的重击早就让他喘不过气，错过的已经错过，不能弥补的已经不能弥补，他都没有力气去恨什么人，他现在恨的只是自己。

在年少的岁月里，他丢了爱人，丢了孩子，如今爱人回来了，孩子也有可能回来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头突突的疼，莫启明一阵眩晕身体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