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顾左右而言其他:“苍天可鉴啊,我可啥都不知道啊。”
我淡定自若:“撒一句谎,天打五雷轰!”
旅店老板咽了咽口水,缩了脑袋沉默了。
因为大部分妖怪还是非常迷信的,它们觉得不能轻易发誓,也不能轻易反悔,否则会被惩罚。
他还不死心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阿渡大人你可不能乱来。”
“哦,我早考虑好了,已经把它们抓来陪你了。”
旅店老板沉默了,大概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安慰他:“你放心,我很好说话的,老实交待,绝对不杀你,”
“……”
他又沉默了,而且沉默得很频繁。
最后道:“阎王大人是想用龙角引木叶大人等擅厨艺之辈来置办妖市的美食节,让得胜者当那天的掌厨。”
我摸摸下巴,原来真有小阴谋啊。
等我回到房间,木叶已经洗完澡,正在用干燥的毛巾擦拭湿答答的头发。要问我为什么又和木叶一个房间,这就要从阎王大人分配房间说起了,原本作为评委我该一个人一个房间,可不知哪来的消息,阎王大人故意说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就讨好一般把我献给了木叶,还不许狐狸打扰。
我要提出拒绝,可阎王大人一副‘我懂的,你不要害羞’的表情,让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多说也无益,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他只管自己意|淫。
大概是哪个好事之徒说木叶心许于我吧?哎,实乃大误会啊!
总之,此时此刻的我像一只浇满黄油,烤的香喷喷的乳猪,正打算端上木叶大人的桌,供他食用。
我盯着木叶的瞳孔发呆,难得见他金色的眸子变成琥珀色般清澈,好像一池溪水一样,底下铺着黑绿交杂的岩壁碎石,非常干净。
他似笑非笑道:“啊呀,大名鼎鼎的阿渡大人可是被我迷到了?”
我点点头:“正是。”
他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坦诚,噎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道:“唔,不去洗澡吗?”
我道:“不洗,懒,就这么将就着吧。”
木叶皱眉道:“脏,去洗。”
我和他抬杠,还故意穿着衣服在床上滚了两圈,表示已经把这片干净的大地占为己有。反正滚也滚了,床也脏了,我猜他总拿我没办法了吧?我心下得意,嘴里哼起南蛮小调。
可谁承想,木叶不管不顾自己已经洗干净的身体,三两步走来就要捉我。我刚起身要躲,结果脚一挥动,不小心将木叶绊倒。
这下可好,他来不及躲闪,直接就压在我身上,肌肤相亲。
我察觉到他散发的体温、心跳,以及炙热的鼻息,还有那刚洗净的长发那种涩涩的清香。
我忍不住心跳如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吧?这样尴尬的事情,好似从未发生过呢……
我面红耳赤,心律都不齐了。嘴里结巴,也吐不出个什么话。
而且身上的木叶也毫无自觉,好似吓傻了一般,头还往我的肩窝垂了垂,鼻腔内呼出的气,撩起我一层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似乎都要从我衣襟的领口钻进去,扫|荡一番了。
我口齿不清道:“你……你起来。”
木叶这才反应过来,耳朵上迅速蔓延起红晕,自耳根染上脸颊。
他避开我的目光,没有回答,只是木讷得从我身上逃离,随后走出门去,大概是想去厕所避一避难?
我喘了一口气,心想:也是,刚才的情况可真不是一般的尴尬,还是先缓缓吧。
我逃也似地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发现木叶早已铺好被褥,他极为尴尬道:“被子只有两床,不够铺在地上,如果不介意,就同一张床分开被子睡?你……”
我知道他的后话是:你再小的时候不也是跟我一起睡的吗?
哎,我拍了拍木叶的肩膀,表示十分了解他:毕竟他也是个看似青春年华,而内心寂寞的老头子吧?虽然只是年龄上的。所以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开明道:“睡吧,我都了解的。”
他又面红耳赤了:“你又都了解了什么?”
我做了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就躺在床上不出声了。
“……”
他似乎很无奈,摇摇头也只能跟着躺下。
临睡前我品了品刚才木叶的反应,按理说我那样讲是给他解围,他怎么还更窘迫的样子,难道他说的了解和我说的了解不是一个点上的?那又是什么呢?
我想着想着,陷入了沉眠。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晒三杆了。
今天是决赛,虽说只有木叶和狐狸,但看的人更多了,之前莫名其妙负伤退场的选手都带了各自的保镖以及打手,里里外外把大赛现场围上了三圈。
最后一道题目非常神秘,阎王大人并没有像前两场一样直接出题目,而是命人抬来了一口大水缸。
水缸里游荡着一只……拿着钢叉的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