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个脑袋也快了(1 / 2)

蓝调洗罪 摔落1122 2417 字 12天前

按照一种我不太可能想明白的逻辑,战情室位于高级议会的中央大厅和监察人休息室之间,后面还有一间小厨房。烤鱼的香味穿透了隧道里的霉味,就像我所困惑的,厨房的位置会严重影响人的战略思维――主要是我的。我感觉自己加快了脚步。

我走过兵营,往里面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但我知道里面多半是空的。大部分监察人都出去追捕西林了,我在入口看到的那个孤独的詹姆斯就是证明。我在下一个路口右拐,向站岗的老监察人点点头,打开了门,走进了议会的战情室。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大概有一百英尺见方,但支持天花板的柱子占据了太多空间。天花板和柱子上的照明水晶散发着更明亮的光,在这里阅读比在走廊里更容易。柱子中间的空间放满了滚动框架,上面放着公告栏,公告栏上满是地图、大头针和纸条。大多数公告栏旁边都有一块或几块黑板,上面画着奇怪的图表和神秘的符号,贴着粗糙的地图。非常普通的办公家具占据了战情室的后半部分,被分成了一个个小隔间。

传真机响个不停,行政人员忙碌着,这些男男女女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轻声的说着话,写东西、打字、整理档案。房间前墙的上的一排柜台上放着酒精炉加热着咖啡壶,旁边是几张舒适的啥饭和椅子。六个监察人伸开四肢在啥饭上打盹、下棋、喝咖啡、看书,他们的手杖和披风就放在了手边,准备随时拿起来。他们都是危险的、经验丰富的老巫师,这些男男女女是监察人中最致命、最犀利的成员,老一代的保卫者,是早期巫师大战的幸存者。我不会想招惹其中任何一个,他们和新一代的是实习生不同――精通魔法战术的大师和蛮勇惊人的年轻人的区别。

学生时代的好友兼指导者坐在离他们稍远的一张椅子上,克里斯·桑德斯凝视着粗糙的石头壁炉里的火焰,火焰快熄灭了,他满是伤疤的左手握着一个玻璃杯,右手拿着电话。议会中的许多巫师都很注重外表,他们总是穿得很讲究,光鲜亮丽、一尘不染,但克里斯没有。克里斯穿着一件关节处绒线快要磨平的旧灯芯绒西装,黑裤子左腿的膝盖已经有些褪色,脚上穿着一双本世纪初的工作皮靴。他满头的波浪状头发大部分是棕色的,掺杂着一些金丝,散乱的披散在肩膀上,好像刚从不安的睡眠中惊醒过来。他和我是同年级的,但比我大了两岁,每个人都说他有着超龄的智慧,在我看来,他的头脑几乎时刻冷静得像一磅冰块。

他看起来了比前几年老了一点,废话,他当然比几年前老了。他似乎比以前憔悴,更清瘦一些,双眼也柔和了一些,失去了以前那一丝冷酷的气质,他的魅力似乎比以前减少了一点,但他还是很酷。他比以前消瘦一些,但他的肩膀仍然宽阔,紧绷的前壁肌肉勉强能显出来,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有着刚结疤的抓痕。他透过一副金属丝框眼睛凝视着炉中的逐渐熄灭的火焰,他的蓝眼睛没有聚焦。

我把魔杖靠在一面我能随手可触碰到的墙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在克里斯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啜饮着咖啡,让温暖的炉火驱走我骨头里的寒冷,然后等待着克里斯打完电话。

“不,需要交接过的银,最好是用白葡萄浸泡过的。对,然后打电话给fbi。”克里斯把电话放下,然后转向我。“你好,莉莉。”

电话又响了起来。

克里斯摆摆手。“抱歉,我得接个电话。”他拿起电话。“喂!不,不是打给我,是打给真正的fbi。”他放下电话,呼出一口气。“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狼人?”

“最危险的一种,诅咒狼人,在满月时变成最危险的掠食者。”他说。“那东西很凶残,很不好对付。”

“是呀。”我喝了一口咖啡。“这里的咖啡很好喝。”

“总是这样。”克里斯过了一会儿说。

“有人喜欢给咖啡起一些奇怪的名字。”

他摘下眼镜,又尝了一口咖啡。“总得有个分类。旅途愉快吗?”

“在冬天的林间小路被某人的蜘蛛拦了一下,另一个问题就是太冷。”

“对此我并不意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的人被骚扰好了几次,所幸他们没有被蜘蛛伤到。莉莉,你还好吗?”

“不好,克里斯。”我说。

他歪着头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尽力确保道路的通畅了,但不可能事事顺利。”

“我没想到你负责这个。”

他点点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你参与追捕西林的,莉莉。”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他把目光转向我。“历史,你和西林早就认识了,他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一直在保护你。这必须是冷静的,而你……你并不是我见过最冷静的人。”

“你是像说最不冷静吗?”

克里斯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快要熄灭的炉火。“火焰快要熄灭了,寒冷就快要再一次回来了。”

“没熄灭的时候也很冷。”我说。“你说的不是真正的冷,对吧?”

“你又是怎么理解呢?”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会告诉我的。你觉得是西林杀的竹下见藤吗?”

他得目光从火炉上移开。“我不知道,我怎么也想不到,但有太多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呢?”

克里斯眨了眨眼睛,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他受到了惩罚,我希望这是公正的。”

他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它太不可思议,该死的难以置信。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脑子也很乱。”

“有没有可能是某些人进入了他的脑袋?”我问。

“他这个阶段?不可能。”

“什么意思?”

“你、我、他,我们这个年龄不可能,随着一个人的年龄增长,一个人的思想会变得越来越成熟,固步自封,也更脆弱了。几年前你的精神被控制住,当你摆脱之后,为了修复你的精神,我们算是费尽心思。现在如果有人想要控制你的精神,不可能不造成太大伤害。就像一棵树,年轻时柔弱,长大后就脆弱了,不可能不让它毁掉就让它屈服。”

“你是说如果有人控制了他,他不可能还表现得太正常?”

“你不可能把它推得太远,逼迫一个忠诚的人背叛他所拥护的一切,你会把他逼疯的,或者至少会留下很明显的精神控制的痕迹。这意味着是他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如果是他……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一直在问自己,现在可以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