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去跟同伴们一起赏花的好,毕竟本殿一个女子,与你又不相熟,若是平白影响了你的闺名儿就不好了!”莫寒甩甩扇子,明显地下了逐客令。
那文歌羞恼地瞪了子衿一眼便掩面离去,李子衿,李子瑾,今日你们二人给我的屈辱,我文歌它日定会加倍讨回!
“文歌哥哥,你莫要难过了!”说话的男子着一席紫衣,个子不高,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样儿。
此人正是御史张长明的儿子张月儿,也是与文歌一起长大的手帕之交。这御史张长明亦是张相的人,明里暗里的没少弹劾太女,为了不被人怀疑,偶尔还会参上六皇女一本,反倒是七皇女和八皇女从来没被写进过她的奏折里,不敢弹劾八皇女是因她年幼,并未涉及朝堂,又得圣上庇护。至于她为何从不参七皇女一本,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知道什么啊?她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给我留,好歹我母亲也是个工部侍郎啊!”文歌气恼地说道,枉她空长了一副好相貌,竟是个呆头呆脑的,看不出自己有意于她!
“文歌哥哥,你可要知道,八皇女是太女殿下的嫡亲妹妹,可文侍郎……她却是张相的人,六皇女素来与太女作对,你这般过去,岂不是白白惹了她不痛快,给自己找气受啊!”张月儿小声凑到文歌耳边说道,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文歌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个精明的,怎么会有这般么愚蠢的念头,那八皇女又怎么会娶一个死对头的儿子呢?
“哼!我娘亲是效忠于皇上的,八皇女既是皇上的女儿,又怎么能这般对待官员的家眷?真是气死我了!”文歌并没有觉得母亲投靠张相有什么不对,不论投靠谁,效忠的人不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吗?他向来随意,并不懂官场里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刚刚在莫寒面前没有留下好印象,让他颜面尽失。
“好啦,好啦!哪个女子不是这般模样儿?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儿,还不都是为了在男儿家心里显得不一般嘛!更何况人家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君还在那里呢!你就莫要生气了……瞧瞧,这池塘里的鲤鱼都朝你吐泡泡呢!”张月儿赶紧转移话题,这个文歌因为有一个当雅君的舅舅,一个当七皇女的表姐,便从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心里八成估计觉得自己比皇子还尊贵呢!也不想想,人家八皇女的亲爹可是凤后,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还容得你在此置喙?
“也对,说不定她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呢!月儿,你要帮我……”文歌凑到张月儿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惊得张月儿张大了嘴巴,这文歌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这恐怕不妥吧?”张月儿自幼得他娘亲真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如今让他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去冒险得罪相府嫡子,说不定还得惹上八皇女,他可不愿,亦不敢。
“哼!胆小鬼。你只需借机将他们引来就是,其它事情均与你无关,我定要一雪前耻,让他们后悔欺辱了我。”文歌咬着牙说道。自幼便没人敢这般待他,李家两个儿子不过是仗着有八皇女给他们撑腰罢了,一个村里来的土孩子,一个卑贱的庶子,竟敢欺负到了他的头上!
“文歌哥哥,咱们还是莫要如此了吧?毕竟这李丞相也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啊!”张月儿还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着,他娘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他与李相府作对,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