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晚的父亲,林启明。
当年,他虽然和于敏知离婚时,归还了10%的股份,但他名下,还有5%的荣光股份,作为公司股东之一,虽然不在集团上班,也没真正离开荣光。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负责南北美洲的市场,鲜少回国。
自然,父女俩这些年,也没见过几面。
程秘书在大boss回来后,也变得忙碌。她一路小跑跟在于晚身边,迅速的记着她交待的各项事情。
于晚推门进办公室,该交代的工作,正好交代的差不多。她扭头又吩咐道:“程秘书,马上送杯咖啡进来……”
正说着,余光瞥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于晚脚步一顿。
“小晚,你回来了。”林启明从沙发上站起。
“林总好。”程秘书打了个招呼,识趣的立马关门离开。
林启明身材保持得很好,并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领带。五十出头,两鬓的头发虽已全白,但穿着打扮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高雅的绅士。
看到于晚,他表现的像个许久未见女儿的父亲,目光慈爱而关切。
不过,于晚看到林启明时,本就冰冷的脸上,不由得又冷漠了几分。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于晚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和反感。
“林总,我很忙,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请你马上出去。”于晚公事公办的开口。
林启明的神情有一瞬的黯然,随即,他放低姿态,说:“小晚,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今天来,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你奶奶一马,她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身上还有伤,经不起折腾……你别再起诉她了行吗?”
于晚笑了。
笑的红|唇带刺。
林启明忽然回国来找她,她就知道,又是因为他们林家那些破事!
于晚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林启明,双手撑在桌面,背脊僵硬。她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对身后这个人,翻涌的恨意和怒意。
再睁开眼时,于晚面上,已恢复一贯的冷漠。她回过头,勾起淡薄的唇角,冷冷的反问,“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是我逼着她来公司闹了?是我逼着她拿刀捅了她自己?还是我逼着她找媒体,抹黑荣光,诽谤我了?她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晚,你奶奶也是人老糊涂了,才会做傻……”
于晚抬了抬手,直接打断他的话,嗓音冷漠,毫无情面可讲,“你有功夫在这跟我求情,还不如回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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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国的这一天,正好是林洲洋生日,他在郊外别墅办了一个生日趴,跟他玩的好的一众兄弟,都去给他庆生了。
唯独陆时熠迟迟没来。
少了他,这生日还有什么劲?哥几个轮番打电话催促,将近十一点,大忙人陆时熠终于姗姗来迟。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的那身西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呦,我们的精英终于来了,真是难请啊!”大寿星林洲洋朝吧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迟到的人罚酒三瓶,自觉点吧。”
吧台上已经开好三瓶黑皮,等着陆时熠了。
“行,不就三瓶酒。”陆时熠走过去,一瓶接一瓶,很干脆的全喝了。
不过,兄弟们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迟到的人,继续起哄,“欸,还没完事呢,还要不要脸的自夸三句才算完。划重点,一定要不要脸!”
“越不要脸越好!”林洲洋补充。
陆时熠笑:“真要我自夸?”
“怎么,不好意思了?”林洲洋想说,你要不好意思自夸,那就再一口闷三瓶。
结果,就听到他说:“不是,我是怕我自夸起来停不下来,我怕你们听的都得嫉妒我,恨不得立刻滚回娘胎里,再回炉重造一次。”
“我擦嘞,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不要脸上了!大伙快来听听,陆少的自夸能有多不要脸!”这些人也是真无聊,才会想出如此无聊的惩罚手段。
陆时熠嘴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他潇洒的脱了西装,帅气的丢到沙发上,又松了领带,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
在哥几个面前,他一向玩得开。
一屋子,二十来号人,全都聚集过来,听陆时熠单口自吹。
陆时熠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椅背上,姿态随意又洒脱,“听好了。哥不想说自己帅,可是没办法,就算剪了最丑的发型,就算一张口满嘴韭菜叶子,就算穿着乞丐装,也依旧帅的闪闪发光。”
陆时熠小试牛刀的自夸了一句。
众人鄙夷的“嘁”了声。
陆时熠坐直身,抬手将林洲洋招到跟前,郑重其事的问他,“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林洲洋跟他眼对眼瞅半天后,故意说,“眼屎粑粑。”
“知道为什么会看到眼屎粑粑吗?”陆时熠不等他回,接着说:“因为你瞎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瞎吗?因为你被我的帅气闪瞎了眼!”
“……妈的,真不要脸啊!”林洲洋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请继续你的不要脸!”
陆时熠不客气,抬手解了两粒衬衫扣,健硕的胸膛半敞不敞,“在做的各位,在比帅上,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因为这张帅气的脸,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苦。”
“你吃过什么苦了?”有人信以为真,问道。
陆时熠苦恼的说:“哥每天都想睡到自然醒,却被自己这张帅气的脸,定时定点的叫起来欣赏,你们说我痛苦不痛苦?”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