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肯给,还怕没好处?比如吃饭、买衣啥的一百块内随你挑。”
“婶,你那新潮的内衣,没有两三百买不到吧?”
郝红花撇嘴道:“两三百?俺那条红的,四百多!哎呀你不要卖关子了,快说给俺!”
海东故意压低声,说道:“偷你东西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黄家强!我亲眼看见黄家强提着一个白色的购物袋,从你家翻墙出来。起初我还以为——”海东说到一半,捂嘴不敢说了。
郝寡妇听了,恶起眼来骂道:“原来是那个大变态,恶霸腔!恶霸腔有两个老婆还不够,还来偷俺每的!臭不要脸的东西——”郝寡妇骂着骂着,突然想起海东留下的一半句,板起脸来道:“起初你以为是什么?”
海东支吾道:“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俺知道你想说啥。你是说以为恶霸腔和俺每有一腿,对不对?”郝寡妇气极。
海东见势不妙,抬腿就走,摆手道:“婶,这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走啦——”郝寡妇跑前几步,捉住小海东一径把他拖回来,埋怨道:“小鬼精,婶又不会吃了你!看到那种情况,谁都会疑心,很正常的心思。不过,婶可以给你发誓,婶跟恶霸腔屁的关系都没有!”
海东急忙点头答道:“这个我完全相信。”
“海东,你以为俺每怕了黄家强?你远远地跟着俺,看俺骂他去!”郝红花说着,真的要去。被海东劝回来道:“婶,这事不好冲动。黄家强是亡命徒,是恶霸,连派出所的人都惧他三分。我知道婶不怕他,可是婶不是有双胞胎女儿吗?你得罪他,不怕他把魔爪伸向你女儿么?”
一句话把郝红花说回来了,跌脚道:“你说得有道理。我那几百块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黄家强一般白天不在,都是大晚上的回来。明天等恶霸出了门,婶去问田杏梨要。田杏梨很好说话的!”小海东本来的意思,栽赃给黄家强后,郝寡妇把这事说给东家丁敏,丁敏再给台湾老板吹吹枕边风。说动台湾老板去城里找人,对付黄家强。现在听郝寡妇的口气,压根就没这意思,只好打消这不切实际的念头。
“嗯,就照你说的办!海东,我家莲莲和娇娇来信了,你帮婶念念!”说着妇从卧室内拿出厚厚一封信来。小海东求之不得,一口答应,取出信来灯下一看,只见字迹清秀,开始出声地朗读起来。郝寡妇听着女儿在信里说的话,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慈爱。一共有四张信纸,两双胞胎一人写一份。一念之下,海东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对双胞胎很多地方说的意思可说是大同小异。看来双胞胎之间,是真的有心灵感应。
念完信,郝寡妇又提要求了:“海东,好人,你好事做到底,劳你驾,帮婶子写回信。行不?”
海东搔搔头说:“写信?婶,我最怕写作文了,要死好多脑细胞的。”说着站起想走。被郝寡妇一把拖回来,好言哄道:“好海东,你就帮帮忙。你要什么好处,说说看!”
“好处?这个——”海东不说话了,把双眼珠子盯着郝寡妇看。
郝寡妇恍然大悟,气的道:“小贼强人,原来你在这个主意?滚——”海东灰溜溜地被郝寡妇赶出家门,他想不明白,郝寡妇明明有需要,怎么装得跟贞节烈妇一样?这家伙皮糙肉存,被赶出来也不恼,迈开腿,吭哧回家。还没走几步,就听郝寡妇在后面招呼他:“海东,你回来,婶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