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把小黑龙气修至了巅峰,那么这一卷抄录的法典便是赠予你,勤加修炼,提升自己实力。”
夏极从“送宝童子”手里再接了过来,放入空间。
...
第五样:
一卷名录。
“我苏家和人间不少大妖都有关系,名录上记载着细则,关键时刻,你可以请这些大妖出山帮忙。”
家主实在是掏心掏肺,
法器,玄功,关系,
一股脑儿都塞给了他。
家主继续道:“放心吧,随着杀劫的进行,我苏家还会为你提供更大的后盾,支援会源源不断的。”
夏极简直“感动”了,他接过名录,忽然奇道:“人妖殊途,势不两立,为何我苏家会和大妖有关系?”
家主道:“有力量就行了,人妖殊途这种话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遵从的,南北,你还年轻,等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
有些话我们要经常说,但却不能那么去做,有些话我们一句都不说,但却明白那才是对的。
这不是虚伪,因为人世规则本就如此,你不遵从就被人踩在脚下,只有那些败者才会跪在泥尘里吼一句‘卑鄙无耻,我不服’。
比如现在,我离开了这里,还是会大声说‘人妖势不两立’,还是会把‘勾结妖族,罪该万死’的盆子扣在敌人头上,但那又如何,我苏家和大妖还是关系密切,谁知道呢?”
夏极顿时觉得自己在皇都的遭遇...合情合理...
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力挽狂澜,守住了城,一次又一次击退了敌人,却还是无法改变任何事。
家主走下高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的帝师,不要去听别人说的话,尤其不要去听大部分人说的话,听你自己内心的欲望,等你功成名就从外回来,老夫可是要拉着你天天下棋的。”
夏极忽道:“家主,我想过两天就出苏家。”
家主顿了顿:“如今苏家禁止进出。”
“我若能早一步外出,也能早一步接触新君,开始布局。”
“话虽如此,但杀劫很快就到了,说不定就是明天,说不定就是下一刻,杀劫之初一切混乱,而且...皇都的那个疯子在一直找我们。”
“皇都在北,我去南方,不会遇到的。何况,若是我不知道还好,此时知道了,却还缩着躲着,我心不甘。”
家主舒了口气,他侧头看了看殿侧的长公主。
长公主道:“天皇,我保南北无事。”
家主还是犹豫。
长公主扬声道:“我以性命担保。”
家主猛然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去请示老祖。”
“谢天皇。”
...
...
飘渺虚无的黑暗之中,
一座如画的行宫仿是亘古便存着,
其中神异玄奇,不可用语言描述。
两道面容模糊的身影,依然相对而坐。
“你周家的国师定了吗?”
“定了,你苏家的帝师呢?”
“也定了,但不安分。”
两人说话完全没有太多神秘人的味道,这是因为两人相知已经很久了,而且身份力量平等,如果在任何其他人面前,祂们都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怎么不安分?”
“他明知杀劫之初混乱,还要提前出去。”
“那你一定不会答应。”
“不,我答应了。”
“...”
“他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让我好像...”黑影思索着着,然后缓缓道,“让我好像看到了上古时候的自己。”
“竟有如此感觉?那是否...”
“等个千年再看,希望不是我的错觉。平心而论,那个少年...”黑影脑海里浮现出夏极的模样,然后道,“他让我有一种庆幸,庆幸他是我世家人,否则定又是这天地一大异数了。”
“哈哈。”
“你周家国师呢,说说那孩子吧。”
“他...”
两道模糊的身影正说着话,忽地听到一声清脆的“滴答”声。
“墙壁”的大钟上,
秒钟终于跳了过去,
分钟清楚地指在了“六点”的位置。
两道身形都是一颤,彼此对视,目光里表意清楚无比:
第一场杀劫,
到了。
与此同时,两人只觉一股被压抑极久的恐怖力量从躯体里复苏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化作虚影消失在了原地。
祂们都需要去巩固适应这刚刚解封的境界。
...
...
充满野蛮气息的极西黑土地上,
如同巨瞳的地面深坑周围堆积着火山口,
横流着灼热的火岩浆,
密密麻麻,星罗棋布。
巴琴笼了笼头纱,抬了抬发烫的头饰,跪倒在地,正虔诚地向西而拜,这是生活在此处的突厥人的日常。
收敛傲慢,维持卑微,不可以人类的恶念冲撞“地神”。
如今正是暮色时分,
西方天空瑰阳如血,
再远处则是弥补彤云,时而红色雷电划过天空,极端天气笼罩之处,就是“地神”的居所,当“地神”愤怒时,火焰就会爆发而出。
巴琴默默祷告着,希望今天的“地神”能有个好心情。
忽地,
没有任何征兆地,
万万里的无垠大地如被深藏地星的宇宙巨兽翻了身,疯狂震荡起来,
天地骤然无光,前一刻还高悬天穹的烈日如被大地裂开的深渊突兀地吞噬了,
没有了光,一片黑暗,但极度的高温却开始升腾而起,让人几乎要被煮熟。
巴琴惊惧地呼喊了起来。
整个村镇都变得嘈杂了,恐惧沸腾,降临在这里。
轰轰轰!!
刺耳的汹涌声浪啸成灭世的洪水,淹没了一切,树木被拔起,房屋被震的粉碎,不少人捂着耳朵开始惨叫,而五指之间已经鲜血潺潺,流满手背。
而在这极暗的天地里,
忽然有了光,
红光,
在极西的世界里,冲天咆哮而起,
那是无数的火山拔地而起,
那是无数的火焰冲上了天穹。
浓郁毒气雾气,电闪雷鸣里,
一具具火尸火兽从火山洞口爬出...
化作黑压压的火潮,向着东方而来。
一只最明亮、最炽热的火鸦正在地底,冷冷看着川流而上的同类,忽地张开嘴巴,吞下一只落单的同类。
片刻后,它的羽毛竟更璀璨几分。
它又开始寻找其他落单的同类...
它唯一的朋友告诉过它:不要感到迷惑,变强就可以了。
别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