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我都看蒙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动起手来干净利落；李山一个大小伙子，竟然一脚就被踹飞了……

我暗自砸了咂嘴，赶紧跑过去，给徐老爷子拿拐杖！李山曾经那么对我，那么害我，既然徐老爷子帮我出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最好能揍死李山这混蛋，省得他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走到拐杖前，我伸手一抓，我靠！好沉！咬牙把铁拐杖提起来，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做的，少说得有四五十斤！这要是一般的老人，别说拿它当拐杖了，就是放背上扛着，都不一定能拿得动。

我拖着拐杖给他送过去，老爷子一把就提起来，对着李山的后腰，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

李山直接趴在了地上……

徐老爷子反手抓着拐棍，牙齿打着颤说：“李山啊李山，你太让我失望了！姥爷的一世英名，全被你和你那个混蛋爹，给败坏光了！”

“姥…姥爷，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您…您为什么要打我？”李山趴在地上，整个人吓得，脸上都没有血色了。难怪曾经，李欣一提“姥爷”俩字，李山就吓得跟兔子似得；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而他姥爷又是刚正不阿的人，他能不害怕吗？

“你什么都没干？好，不承认是吧？”说完，老爷子拎起铁拐杖，对着李山的腿，“呼”地一声抡了下去！

“咔吧！”

那是骨裂的声音。

“啊！”李山抱着腿，哭着在地上打滚。

徐老爷子红着眼说：“现在，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李山面目狰狞地忍着痛，不停地抱着腿说：“姥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徐老爷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好，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接受惩罚吧！你烧人家渔船，暗害别人，破坏人家家庭；你说，这个债你该怎么还？是我亲自动手了结你？还是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姥爷！我错了，真的错了！”听到老爷子的话，李山都要吓尿了；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腿，另一只手拽着老爷子的衣服说，“姥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李山，七年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徐老爷子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说，“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但我希望你能去自首！”

那一刻，李山猛地瞪大眼睛，转头看着李欣说：“姐、姐！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姥爷最喜欢你了，你给我求求情，让他放过我好不好？”

李欣抿着嘴，擦着眼里的泪说：“姥爷，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就…就放过我弟弟……”

“住口！今天，谁求情也没用！”他捏着铁拐杖，似乎被气懵了，身体晃了两下，一下子靠在墙上说，“我徐家的血脉里，没有孬种！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