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不是停在机场,而是从现在开始,关于这件事情停了,再有郑民这样不知深浅的举动,一定会追究其责任。
完胜!看着赵海等人拉着郑民上车离开的背影。小军笑了,左爱国和大军也笑了。
这次保住小军不受责罚。动用了多少的筹码就不说了,几乎双方把能够动用地筹码都摆在了桌面上,赢了这件事情过去,上面当作不知道,输了小军自然要为打残郑海川的事情付出代价。
郑民这把双刃剑,即是他自己冲冠一怒为儿子的表现,也是一种反戈一击地博弈,成与败的代价不是很大,因为此时地郑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面子是不是会跌落下来了,面子对于他远没有获得一次可能为儿子出气的机会重要。
“散了吧!”小军一挥手。示意龙剑的人都可以离开了。此时绝对不会再有人做出类似的事情了。放郑民离开不追究,也算是对郑海川受伤事件地交换筹码。只不过这筹码是对方自己推出来的而已。
机场终于恢复了平静,小军等人离开之后,机场地负责人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这些祖宗们总算是离开了,再不走自己也顶不住了,上空盘旋飞机上的乘客都已经微微有些骚乱了,再不让他们下来自己可就要承担责任了。
要说今天处理这个事情,可说是费力不讨好,处理好了,也换不来刚刚下面那一群人一点点的感激之情,对于他们来说机场这么做是聪明的举动;可一旦处理不好,这些人的一句话,可能就会断送机场负责人的职场生涯。难啊!!!
车中,左爱国和周为民轮番对小军实施语言轰炸。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回来了,刚刚的情形多么的危险知道吗?要是真的被那郑民带走,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我们之前所有地努力都白费了。”
“是啊,我们最初也没有想到郑民会出这么一招,完全破釜沉舟地一招,这不像对方的处理事情地方式,一次性解决,哼,他们还真的敢做。”
小军莞尔一笑,示意两位父亲,一个老爸,一个岳父不要担心:“我猜到了郑民会有这样的举动,并且对方一定不会反对郑民这种举动。龙剑再是我带出来的,也不可能跟我如此心有灵犀吧!”
“嗯?”两人一皱眉,是啊,龙剑的人怎么就突然从军安局跑到这机场来了,难道?
“是,不用猜了,我早就派人盯着郑民了,虽然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但这种处理方案也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郑海川被打成那个样子,老来得子的郑民能不为他报仇?早上的天平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郑民能够咽得下这口气?这个我知道,对方也知道,不让郑民自己努力一把,他是不会罢休的,指不定过后办出什么样不可挽回的事情了。”小军肯定了两个人的猜想,这一切都是自己事先准备好的。
小军没有说出来的是,为了应对这回到天京的嚣张举动,他准备了不下20种处理各种事态发生的方案,当然现在成功了,也就没有必要让父亲担心了左爱国和周为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军这个孩子,任何时候都给人感觉走在别人前面一样,为他担心到最后,总是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好像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一样。
“呵呵,老爸,还是要谢谢你了,这次让你为我担心了!”小军看到父亲的模样。赶紧从兜中拿出一盒烟,分别递给两个老人,满脸的献媚姿态。
再强悍的子女,有地时候也要在父母的面前摆出一副孩童般的姿态,不要怕丢人不要怕不适应,就看你会不会想不想去做而已。老人们要的是什么?就是一种身为人父人母的成就感,能够为儿女做一些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可说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小军当然不会否定父亲在此次事件中所做出的一切。
小军懂,再强的自己也需要在特定的场合脆弱一点,无法脆弱就冲动一点,如d爷爷所说。不犯错误地年轻人还叫年轻人吗?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要允许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犯下一些可以更改地错误嘛!
惹是生非,类如这次打残郑海川。虽然大多数的心理状态确实是愤怒,但何尝又不是小军想要冲动一些地表现呢?没有弱点的人是不被人所喜爱的。是个人都希望自己培养的是一个有一点点小瑕疵的完人,好控制还可堪重用。
“老爸,上去走走!为了我地事情,今年都没有上去!”车子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小军指着通往八宝山地道路说道。
“是啊。忙了一天都把这件事情耽误了!”左爱国点了点头。
“我去接弟妹和晓雨、小彤过来,顺便带一些祭品过来。”周为民示意司机停车。自己去接李雪和晓雨、张彤这三个儿媳和孙媳。
父子三人站在那独立的墓碑面前,久久没有言语,直到李雪和晓雨张彤上来,看着这父子三人静静站在那里的模样,把祭品摆好。按照惯例递给三人一人一瓶白酒,这是每年父子三人都要敬给父亲、爷爷的汇报酒,之后就是只属于父子三人的时间,他们会对着墓碑把这一年当中发生的事情,好好叙述一遍。
“名将以身殉国家,愿将热血卫吾华。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当年朱老总提给爷爷的诗句,此时在小军的嘴中读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拎着酒瓶,大口的灌了一口,然后靠坐在地上,看着那墓碑上的几个大字。那上面书写地不仅仅是名字,对于后辈来说,那也不是可以炫耀地资本。
那是荣誉、是责任、是背负一生要去守候的东西。爸,知道现在人们都说什么吗?生孙当如啊生孙当如,我一生不说碌碌无为可也没有惊天动地,可是您地孙子却成为了所有人都要去敬服的对象,左家后继有人了!”左爱国今天醉的很快,不到一瓶酒就已经有些微醺,小军两兄弟都知道,父亲这是高兴,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高
亲情牌真的是那么好打的吗?那对于左爱国、对于大军小军来说,是一种愧对的思想,什么时候左家儿男需要用先辈的庇护来生存了,平日里父亲那些老战友们的关照是关照,自己开口是自己开口。
说实话,左爱国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心里也很忐忑不安,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按照自己的性格和履历,此生的终点干到司令员也就到头了,无所谓了。可两个孩子呢?他们有没有那种气势,我自横刀立天下的气势?
当他听说小军踏上飞机返回天京的那一刹那,嘴中虽然是埋怨儿子的不理智,心中确实极度的满足,我左爱国的儿子不是孬种,不是那种想要萌祖荫的人。
小军很好,他没有让爷爷失望,没有让自己失望,没有让那么多双看着小军表现的眼睛失望。
当天晚上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一家人为小军担忧的心情算是彻底的解放了,此事终于过去了。
晓雨这一夜很平静,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小军才感觉到爱人为自己担忧的心。晓雨紧紧的抱着小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扣在一起,一夜都没有松开,身子也没有从小军的身体上离开片刻。
清晨小军起身的时候,动作很轻很缓慢。
“啊!老公,你要干什么去?”晓雨惊醒,双眼带着一丝惊慌的冲着身边刚刚撑起半边身子的小军喊道。
小军回身抱住了晓雨,他知道,她吓到了。在这边为自己担心。靠在床头轻轻的用手抚着晓雨那柔顺地长发,心头满是感激,此生拥有此女,足矣!
没有过多激烈的言词,没有过多猛烈的肢体表现,但从晓雨的身上却无处不显出对于小军的担忧,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担忧不是表面的,而是刻骨的。
一天,晓雨没有离开小军的怀抱,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过了一整个白天。两个人没有吃饭、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眼神地交流,只是偶尔之时小军的手抚摸晓雨的头发之时。感觉到晓雨地脑袋在自己怀中微微摩擦时的触感。
什么是幸福?这就是幸福,简单地小幸福。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幸福。
李雪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人,早上为丈夫做好早饭看着他离开之后,担心了几天的她也终于拿起了提包去学校销假。
这一天,也是左爱国接到电话最多的一天,昨天打出的亲情牌时对方只是客气地点头。而今天,那电话中话语去带有了一点点的感动。左爱国知道。这些老人们在乎地是父亲的存在,这张牌打出去他们肯定会帮忙,但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就不好说了,因为他们见得多了,有多少的老革命家下一代不争气,萌祖荫混日子,不能继承父辈的遗志奋发图强为国家多做实事,这种人情,他们送得多了,心不甘情不愿之中还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而昨天一天。那几乎震动了华夏所有高层的事件。左昊军仅仅一个小的举动,就让这些为他增加筹码的人敬服不已。欣慰不已,老首长后继有人啦!
牌可以出,但我左昊军却不是非要这张牌,也不希望自己要靠着这张牌来行事!这就是小军,一个让很多不了解他的人,在听惯了他从前光辉事迹地传闻之后,第一次有了对他地直观感觉。
另一边的郑民,此时却站在自己儿子地床头,眼底深处的恨意无从发泄,面对儿子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一切有我的安慰姿态。
“爸,我都知道了,我不怪,真的不怪,我只是恨,恨自己的无能。爸,你要好好的,儿子的这个仇还要靠你来报,此生不报此仇,我焉能安静闭眼啊。现在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等待复仇的那一天。十年、二十年,我不在乎!”郑海川虽然躺在床上,可是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了解,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父亲成为了小丑一般的人物在众多双眼睛的关注下把面子一栽到底,郑海川不是混球,他知道父亲已经尽力了,此时也只好把满腔的忿恨和不甘压下来去安慰父亲,让父亲重燃斗志,才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为自己报仇。
儿子的一句话,让郑民热泪盈眶,心中暗自责怪自己的无用,就这么一个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作为父亲却只能看着而不能为儿子报仇,这种痛苦是任何痛苦都无法比拟的。
“儿子,你放心,老爸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就为你报仇!”郑民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语也仅仅是安慰儿子的一种手段。
“爸,别让我妈来了,昨天她已经昏了两次了。我不会自暴自弃的,请您放心,过几天我就去国外整容治疗,我就不信自己真的站不起来了,国外那么多高科技的医疗条件,一定能够治好我的。”郑海川很开朗,尽管这开朗只是装出来的。
“好!”啪啪的鼓掌声在病房的门口响起,赵海许安国李抗美一行人带着各自的儿子出现在了病房,本来还担心郑民会做出一些越线的举动,可是听到郑海川的话语,他们都知道,郑民这样的老油条一定会冷静下来,会变得更加可怕。
“海川去国外治疗的费用我们全包了,找遍全世界也要用最好的医疗来救治海川,老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寻机会为海川报仇,你可一定不能自暴自弃!”赵海赞赏的看了一眼郑海川,此子能够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语,经历这件事情,如同赵鹏飞一样,郑海川真正的成熟了,虽然这个代价有些大。
赵鹏飞、许志龙包括刚刚从东北回来的李凯,分别走上前紧紧的握住郑海川的手,给他鼓励。
“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海川,你好好养病,我们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左昊军他现在嚣张跋扈无人能动,难道他能一辈子都这样,我们等待最好的时机,一举将他彻底踩在脚下。”
哈哈,你配吗?”一个让所有人惊诧的声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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