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车离开中山陵停车场,转头看看青语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青语将车窗放下少许,冷风灌进來让人神清气爽,她将自己兜里的苹果手机连接到汽车音响上,音响里传出《jami soul she》的音乐声,这一首韩文歌曲,在夜店里非常流行,我皱皱眉头不明白青语为什么听这种歌曲,而且我看着青语手中的手机,也有些不解,受我影响,青语这些年基本不用苹果的产品,看青语手中手机的新旧程度,似乎是刚买的。
青语转头看看我,说:“去苏荷吧,别回酒店了。”
我沒多说,开着车來到苏荷酒吧,此时是晚上八点左右,酒吧里人不多,我们找了位置坐下,要了两瓶芝华士,服务生打开后,青语给自己的杯里倒了半杯酒,然后仰脖喝下,看她这样,我也沒说什么,种种古怪表明,青语在陈晓燕那里遇到麻烦了。
我突然有种不耐烦的感觉,你好好的时候想不起我,遇到麻烦了才想起來找我喝酒,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不过想想,我也不能这么狭隘,毕竟我跟青语的交情已有多年,而且当初也是我将她带出來的。
我点上一支烟说:“想喝就喝,别怕。”
青语抱着酒瓶,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我,音乐声很大,她大声的对我说:“我离开陈晓燕了。”
我沒说话,而是盯着她的眼睛。
她再给自己倒上一杯芝华士,仰脖喝下之后,苦笑道:“背叛。”
我沒说什么,只是听她讲故事,可惜青语只给我说了只字片语,看着桌子上的酒瓶逐渐变空,我招招手再叫來两瓶,看着坐在对面的青语,重重的叹上一口气,八点多进去的,一直喝到十一点才出來,出來的时候我扶着青语,青语已经醉的不诚仁样,我尽管沒喝多少,但也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服务开着车赶到玄武酒店,从青语的身上摸出來酒店的房卡,來到顶层的套间里面,打开门将青语丢到床上,将她的外套脱下來,给她盖好被子。
烧了热水,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我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青语,再度点上一支烟,房间里面很乱,套间里有办公桌,办公桌上面放满了各类文件,还有一个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熟的青语,走过去坐在办公桌前面,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细细阅读。
通过文件我了解到,金燕集团在青岛投资了一个项目,金燕集团为这个项目投资了十个亿,然而最后这个项目却被青语暗度陈仓变成自己的项目,最后将这个项目据为己有。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青语背叛了陈晓燕,利用陈晓燕的信任骗取了金燕集团一大笔钱,并且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任何漏洞,收起文件,打开面前休眠的电脑,幸好青语沒有给自己的电脑设置休眠密码,要不然我也进不來,细细浏览电脑里面的文件资料,结果却发现青语是跟青岛的陈耀辉合作,才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坐在电脑前面,看着青语电脑的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青语的电脑桌面是一只啄木鸟,绿色的界面很清新,回想当年,青语为了曹王镇工业园区的项目不惜与沈国强合作,尽管沒有背叛我,但着实让我吃惊不已,现在再度背叛陈晓燕,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來形容她。
毕竟对于陈晓燕來说,她有功有过,这些年她为金燕集团创造的财富不低于二十个亿,此番拿走自己的十个亿,于情于理也不为过,但我总感觉她这种办法有点不妥当,或者可以说有点偏激,青语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突然亮了,我眉头一皱走过去,低头一看是条微信,陈晓燕发过來的,话语很短,我父亲过世了,你回來一趟吧。
闻言,我震惊无比,陈晓燕的父亲陈先志,竟然过世了。
转头再看向青语,却发现青语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似乎在害怕什么,原本我今天晚上是沒打算留在这里的,但当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决定留下來,我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袍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上午,青语叫醒我,她撇着嘴看着我,我看着她说:“陈晓燕的父亲过世了。”
听到这句话,青语的神色有些慌张,她犹豫片刻说:“我知道。”
我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回去一趟,即便你们之间沒有了交情。”
青语点点头,仰起脸看着我,咽口唾沫说:“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我眉头一皱,旋即有些无奈,我知道青语在害怕,害怕自己回去之后被陈晓燕留在那里,我只是暂作思考,随后就对青语说:“可以。”
促成我陪着青语回去的理由有两条,第一我想去看看陈先志的遗容,第二我想去看看陈晓燕的反应,金燕集团的庞大是难以想象的,在华东地区中,唯一能和上海黄子龙比肩的男人,也就只有陈先志的金燕集团,陈先志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而今陈先志逝世,青语脱离金燕集团,陈晓燕的反应一定很有趣,但同样这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要是沒点能量反倒奇怪了。
所以青语这一遭必然危险,这恐怕也是她要我陪她前往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