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沒在家,只有顾漫在,她做了一桌子吃的,见我们过來就招呼我们吃饭,佣人已经将房间收拾好,四间客房我们一人一间,我还住那间就在顾漫隔壁的房间。
“你哥呢。”我坐下之后并沒有告诉顾漫在上海发生的事情,见我提到顾然,顾漫扁了扁嘴说:“他出门去了,沒在家。”
我沒多想,在顾漫家里安心住下。
晚上十点多顾然才回來,顾然回來后直接來我房间,随手将门反锁了就说:“郝兄啊,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了。”
我笑了笑沒说话,瞥了他一眼说:“你不还沒死呢。”
顾然坐在我面前,看着我说:“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跟谁一块吃的饭。”
“王书记。”我猜了一个名字。
顾然一拍巴掌,说:“绝逼的,就他。”
我上下将他打量一下说:“你现在安然回來,就证明王书记沒刁难你,怎么,你有事儿。”
顾然睁大眼睛看了看我,像是看鬼一样说:“你在上海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怎么跟个沒事儿人似的,王书记叫我过去,意思就是让我最近安分一点,那意思不还是让我别跟你接触,我噤若寒蝉,一顿饭吃的我衣服都湿了。”
我琢磨了一下笑道:“据我所知,王书记跟何绍不对付。”
顾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再怎么不对付也架不住事儿大啊。”
我笑了笑,点头称是。
顾然还想说话,我盯着顾然的眼睛说:“你在长三角沒有根基,如果何绍真的一手遮天,你绝对会输,而且输的很惨。”
顾然沒有说话,而是将眼睛转到别处,我双手一摊说:“好吧,你要是现在将我送出去,那我沒话说,你绝逼成为何绍跟前的红人,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顾然转身,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直接跌坐在地上,他怒视着我:“说什么呢。”
我先是一惊,随之心里全部都是暖意。
再次坐下來之后,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南京的夜空对顾然说:“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会想办法说服婉玉给你融资的,到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
“就等你这句话呢。”顾然嘴里叼着烟哈哈大笑。
其实,谁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沒完,顾然明白,我也明白,顾然在赌我到底能不能冲回上海,而我则在赌自己有沒有立足的资本,我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一个临界点,跨出去我们就是风流人物,跨不出去我们一辈子也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富人而已。
我去过一次顾然家里的书房,在他的书桌后面有一幅他自己写的字,写的是《沁园春.雪》中的最后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