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寒道:“傅云琪,你肚子里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傅云琪装无辜,深吸一口气,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吗?寰宇拖欠民工工资,被新闻曝光,爷爷就是从那个时候疏远我的。”
“当然记得,幸好老弟你有两下手段,不然的话,寰宇肯定陷入公关危机,我们赔多少钱也赔不起这个声名。”
“当时出事的分公司是你管理的,可真是凑巧!”傅笑寒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话。
“哎呀,老弟你是怀疑我在财务上做了手脚?”傅云琪尖声道。
“是不是,只有你心中最清楚。”
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霜,傅云琪眼中射出的光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你放心,你陷害我的事我不会和爷爷说。和你争个破位,一点都没意思。”
傅云琪释然道:“时隔一年,你变化挺大的。”
“我是被逼的。”
一年前,傅笑寒肯定不择手段整死傅云琪;可是,一年了,有些东西在他心底发酵、酝酿,他为自己的公司取名博宇,寓意明显至极。
总有一天,他会缔造只属于他傅笑寒的商业神话。
“现在傅家不逼你了,你只要把博宇地产纳入傅氏寰宇的名下,爷爷说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傅云琪,现在的一切都我靠自己的手争取的,凭什么要再受傅家的摆布。”
傅云琪道:“你的意思是要与傅氏势不两立?”
“呵,这话我可没说。”
“那你在长沙赚够钱了吧,赚够了就回龙城,傅氏需要你。”
“需要?”傅笑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傅云琪一眼:“总裁之位让给我,你呢滚出集团,我倒可以考虑。”
傅云琪直直注视着傅笑寒,笑道:“傅笑寒,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傅笑寒从小到大,一直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会慢慢教你的!”傅云琪的声音像毒蛇,缓缓滑出唇边。
傅云琪站起来,搓了搓手,欲离开,突然站住,道:“让如笙早点回龙城,不然九叔不会放过你。”
“劳烦你操心。”傅笑寒冷淡道。
“那我先走了,还有公事要处理,有空我们再细聊。”傅云琪又恢复最初的镇定自如。
“不送。”傅笑寒冷漠地道。
傅云琪无奈一笑,脸上尽是遗憾与可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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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笙已经在长沙待了一周有余,傅笑寒陪他玩遍了周边的景点,包括端午节游览过的张家界。
傅笑寒特意吩咐秘书,帮他订了公司出游时住宿的那家充满风情与古意的小客栈。
第二次见到老板娘,老板娘的热情与好客丝毫不减半。
“哎哟,大老板,您又来咱们这里啦!”
“嗯。”傅笑寒准备拿钱包和证件。
“呵呵,你们那个团上次走了后,我们客栈的年轻小姑娘有七成都生病了。”
“病了?”夏如笙好奇地问。
老板娘暧昧一笑,“心病呗。”
“什么心病?”
“那还得问您身边这位大老板,还有另一位大老板,唉,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老板娘乐呵呵地捂住嘴,又看向傅笑寒,道:“那位纪总没来吗?你们走后,我们客栈两个小姑娘为抢纪总喝过水的杯子,差点儿没打起来。”
“呵呵,不过大老板今天带来的朋友长的也同样好看,这下好了,剩下的三成小姑娘也要害相思病喽。”
夏如笙还想和自来熟的老板娘说几句话,却被傅笑寒粗暴打断,脸色怪异难看,并带着他离开前台。
“笑寒哥,想什么呢,魂不守舍?”上山的缆车里,夏如笙问。
“没什么,我来过一次张家界,可能对这里的风景腻味了。”
夏如笙调试相机,“我都说了不用陪我来这么远的地方,你公司的事务才重要。”
傅笑寒一手扶着窗,一边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可你更重要。”
“嘿嘿,好了,我帮你照像吧!”夏如笙脸一红,咯咯地笑道。
“123,茄子!”
“啊,说了让你笑,还板着脸,一丝不苟,真难看……”
缆车里,夏如笙的笑容如银铃般脆生好听,但并没有感染到傅笑寒,只有傅笑寒心中清楚,他此时想的是另一个人。
“我们再拍一张,你一定要笑哦,笑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