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忘了咱们府上可是有一个聚宝盆呢,京都何等风光的一个十里红妆啊?你与祖母商议一下,何不用当年之计而把那伊水心的嫁妆给夺过来呢?听说,她的嫁妆里有她母亲留下的,太后赏赐的,还有咱们府上的聘礼,表哥,三皇子,四皇子也有送去添妆之礼呢,所以母妃,咱们何不?”海越浩当即便想到了水心那丰厚的嫁妆。
“那个小贱人的城府太深,我到现在还没有摸清她的底,若是貌贸然行动,别在打草惊了蛇,而你母王眼下对你我是有怀疑的,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啊!”不得不说,许侧妃被水心的接二连三的惩治,的确学会了怎么学乖,不再横冲直撞的向前冲了。
“母妃,三日后回门,正是一个好机会啊,那天父王会去镇国公府去赴宴,估计会很晚才回来,让祖母出面,到时候咱们银子到手了,而就算是想闹,也是不在理的,自然她会忍了下来,更何况就算当时她闹,父王也并不在家,咱们还怕她再能反了天去,等父王回来后,那些嫁妆便早早的成为了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到时候还怕什么呢?”海越浩好似早早便打了水心这嫁妆的主意似的,竟似把怎样去做都想的好好的。
许侧妃果然是动了心的,眼珠转了转,最后似乎下了决定似的道:“那我与你祖母商量一下,还有那西山暗卫的事情,你祖母说最近她有些心神不宁的,可别有什么事情啊,浩儿,这事儿上你也要万般的小心啊!”自从伊水心进门后所发生的事情,许侧妃不得不惧怕起来。
“请母妃放心!”最后见时辰也不早了,海越浩便起身离去。
福泽院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秋姨娘有小产的迹象?你不是说过你没动过她吗?那……”伊水心很是不解海越泽的阻止,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事情与海越浩有关系。他们走近内室,其实并不是只有秋姨娘的手腕下面有血,连下*体处也是有一滩血迹的,他们随后在解开她的衣物时,却是闻到了一股红花的味道,那味道似有似无的,好似沾在了衣领之上,水心便开始找寻秋姨娘的药碗,果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空的药碗,仔细一闻,便知道那红花的味道是从何而来,只是海越泽却是不让她说关于秋姨娘小产一事,明明给把一下子把对方给揪出来的,可是海越泽却是不让提起。
“心儿,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火候与你说,我现在唯能与你说的是,我并不想过早的打草惊蛇,而且除了你,其他女人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所以她们到底是谁的人,又是有了谁的孩子,与我都是无关的!”对于很是机密的事情,海越泽并不想说,但却又怕水心会多想,所以只说了一句‘不想过早的打草惊蛇’。
对于海王府之复杂,真的让水心不禁砸舌了,与尚书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在巫啊!折腾了一夜,水心实在是没有一点的精力去多想了,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一大清早,水心与海越泽便又被燕喜嬷嬷叫了起来,因为今天是水心第一日过门,所以二人要早早的去主院请安,燕喜嬷嬷拿了那染了血的白色方帕后,便得了赏,笑盈盈的走了,而海越泽也去了梳洗,徐嬷嬷则为水心选了一件金丝彩绣百蝶穿花的红色小袄给水心穿上,下配配五彩橘红色的灯笼裙,又在手腕上套了一只上好的血玉,玉镯,这才将水心推至铜镜前。
水心是一直不喜这娇艳的颜色的,只是今日是大婚的头一天,的确是马虎不得,只是水心在铜镜中看到自己后,竟是觉得自己也可以适合穿鲜艳的颜色啊,只见镜中的女子身材苗条,体态娇美,一席红色更是通身的华贵,粉面含春的,但眉梢眼角,却是处处带着一股丝丝的贵气。
“你的确很适合穿红色……”水心还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这时海越泽却是开口说道。
水心闻声转过头去,今日的海越泽却也是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袍子,腰间则是系了一条素黑色的缎纹腰带,头上也是插着一根质地极好又不显张扬的玉簪,除此之外,他的身上便连个玉佩都没有带了,所以整个人依然显得十分的清冷,或许是这是海越泽一惯的打扮吧,只不过今日所穿的喜气了一些。
水心只觉得无论再累,再艰难,只要海越泽在她身边,她都觉得干劲冲足,所以她起身,上前几步,与海越泽并肩的朝老太妃的院子走去,昨天老太妃也经历过了一场惊吓,还真不知她今日好些了没,只不过一想到那个老太太带给海越泽的伤害,水心便甩了甩头,由于天色还尚早,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也蓄积着水气,整个园子里雾蒙蒙的,所以海越泽走在前面为水心探路,水心回过神来,不得由看向前面的海越泽,他的身影有些模糊,虽是如此,但却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他那高大笔直的身体,也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海越泽的身材十分的好,肩膀显得极为的宽阔,而那窄腰之下的两天长腿走动间步伐很是从容,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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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雾气渐渐的散去了些,海越泽便停下了脚步,反过身来等着水心,水心却还在处于欣赏他的愣神之中,只见海越泽那俊美的面容,鬓若刀裁的轮廓,那英挺伟岸的身躯却是清晰可见的,想着这个男子却是钟情于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夫君,水心的内心里则是充满了兴奋的喜悦,要知道在现代她可也是很喜帅哥的啊。
海越泽看着水心那花痴的搬的目光,便不禁莞尔一笑,很高兴她的表现,所以便朝她伸出了手,水心见此,便快走两步,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中,水心心中只想牵着她的手走过生生世世。
经过昨晚的事情,海越泽刚加的确信,水心才是那个无论在心灵还是在思想上都是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她对自己的惜怜不会叫自己感到不悦与自尊,反而叫自己的心里会更加的温暖,这样美好的女子只属于他,他是何其有幸呢?
不过此时当握到水心的小手时,他的眉头却是轻皱了下,道:“手怎么这么凉?你的嬷嬷怎么就不为你多穿一些呢!”说着,便要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因为这已经离福泽院有一定的距离了,就算是回去取,水心也要等许久的,那样不禁水心会着凉,那么请安也会晚的,海越泽想的很细心,他是练武之人,这点寒气对他来说是不算什么的,所以便去解自己身上的披风。
水心却是阻止了他欲要解开披风的手,两只小手都伸到他掌心里道:“这样我就暖和了!”水心的手长的极美,骨节圆润而纤细,肌肤白嫩如葱白,海越泽觉得水心的手摸起来是那种纤纤无骨的,特别是包裹在他大掌中的小手越是显得更加的精致小巧,叫他爱不释手的,海越泽目光闪过惊叹,只觉得水心无处不叫他喜爱动心着。
两人就这样站了片刻,后面的徐嬷嬷与蕊儿相视一下,都十分欢喜的低下了头,而海越泽与水心越是觉得这样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两人似乎心里达成了共识,这才相互牵着手并肩向前走。。
此时水心才有心思观察这海王府的景色,第一次来探病之时,并没有心思过多的欣赏,这时她才发现,海王府的取景都偏向于南面的风格,精致而秀美,五步一阁,假山流水的,秀丽多,却又处处不失大气。
两人来到老太妃的善堂,两人进了屋子,老太妃与海王爷,海王妃,已坐在了厅上,而两旁的椅子上也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坐在了椅子后面的锦登上,可是水心却是发现了,许侧妃竟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而且她今日的穿着还是雍容华贵,许侧妃今日穿了件紫红色的牡丹花朵的宽袖夹衣,淡紫色的兰花裙,乌黑的头发梳成了个牡丹髻,头上带着一套镶蓝宝石的赤金头面,身上还挂着东珠链子,耳朵上坠着嵌着猫眼的耳环,这样的雍容华贵,众所周知,那牡丹是万花之王,在海王妃娶媳妇之日,她的穿着竟是压过了海王妃。
因为虽说海王妃坐在了主位的位置上,但她的穿着却是最简单低调,不似老太太的奢华,也不似海王爷的细致,今日海王爷是穿着一件暗青色宽袖家常袍服,黑玉簪束发,鬓角已生白发,海越泽的眉眼还真的不像海王爷,只是唇形和下巴却是如出一辙,只是海王爷比海越泽多了份儒雅。
海王妃似乎是察觉到了水心的打量,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而水心则只是匆匆打量了一下,便低了头,目不斜视的跟在了海越泽的身后,只是他们刚刚一进屋子,便听着许侧妃笑道:“老太妃,老爷,你们快瞧瞧,咱们的二少爷与二少奶姐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呢,这往一块站都叫人移不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