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这一笑在整个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却也是让海越泽与海越浩都是一愣,海越浩除了愣神儿外,还有一丝的心虚,眼神闪烁不定的,最后强装镇定道:“你……你在那里装神弄鬼的笑什么?难道……难道你也在取笑我只是个庶子吗?”
水心冷笑一声道:“我笑你,我笑你现在依然嘴硬不肯承担事实,却还要把一切的原因怪在别人的头上,海越浩,你庶子的身份是你娘亲给你的,并不是别人给的,你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欠你,纵使就算有人欠你,那也是除了你的命不好外,最欠你的就是你那甘愿给人做小妾的娘而不是别人!”
“你以为当初大哥是把你留下吗?他是去找人救你了,我带去的那个小厮就是他寻来的,你就为这么件误会竟然就做出了那么狠毒的事情?”在水心还以为海越泽听闻海越浩的说词后会不忍后,海越泽竟突然插上了这么一句。
水心知道海越泽这一生心里唯一的一根刺儿便是他哥哥为他而死的事情,今天在海越浩的话语里,他却知道了真向,他又怎么能不难过,海越浩只为了报复长公主的儿子,竟然小小年纪就可以设计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水心想想都觉得可怕啊,当年海越浩也只有七岁吧。
“我母妃也是不愿意的,她并不愿意嫁给父王的啊,她不愿意……怎么会是他找来的人救我呢?不会的,当时他明明跟吴凌儿走了啊,不会的啊……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啊!!”海越浩听闻水心与海越泽的话后,竟然呈疯狂状态。
他从小到大,所谓生活在的十分压抑,一直被这‘庶’字所累,后来当他知道也真正的身份时,他便更加的恨这个世界,为何他永远都是属于见不得光的那一方呢,的以他恨,他所有的人,恨所有一切瞧不起他的人,也包括他的母亲,许姬,就如海越泽所说一切的根源都是在她啊,若不是她未出阁便与那人厮混又怎么会有自己呢,若是她当年一心守着那人等他归来,又如何嫁到海王府与人做小呢,所以他真的好恨啊。
还有他从小到大所认为理所应当的报复,原来却只是个误会,这怎么能让他受得了呢?不!他受不了了,他真的受不了了,他现在突然觉得,死,或许才是他的解脱吧。
“你们杀了我吧,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而我,也并不想活在这个现实的世上了!哈哈哈,你们把我绑来此地不就是想我死吗?那么你们还等什么呢?”海越浩闭上了眼睛,眼角中流下了泪水。。
水心知道这泪水并不是胆怯的泪水,而是解脱,海越浩把他庶子这一身份看的太重了。
“海越浩,若是我们想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会能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同我们说知吗?你难道还想一错再错吗,父王是怎么对你的,祖母又是怎么对你的,你的哥哥们,他们可是从有介意过你是否是庶出的啊,更何况,嫡出与庶出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活得堂堂正正,管它是嫡出还是庶出呢,你干嘛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呢!”水心现在只想知道那北地三的子的行踪,而以她这么久的观察,她觉得海越浩好似身上也是有着许多的秘密的,最起码,他与北地大皇子是熟悉的,所以水心想借机来打听一下南宫钰的下落。
“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与死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我心如止水,你别想在我口中问出什么来,哼!”很是显然海越浩被水心说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的嘴硬道。
“看来你是死性不改了,既然你这样,我们也不会留情面了!”水心眉头轻皱,侧身看了看海越泽,只见海越泽的眼光中如今再也没有犹豫不决,而是坚定,水心心里便有了主意。
随后水心又恢复了她以往的淡然神态说道:“你可知道,你被关到这里有多久了?你又可知道,你那被砍下的腿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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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越浩闻言,马上愤怒的瞪向了水心:“你个狠毒的女人,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现在内心里充满了无力与恐惧。
“你被关在这里有十日之久了,而你的好条腿,正在你那好娘亲那里,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她可是哭晕了好几次呢,估计这会儿,她会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吧!真不知道她不能不能活下去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好有多么努力的为你争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很是艰辛呢,若是此时我再送她一条你的手臂的话,你觉得我问她刚刚问你的问题,她会不会告诉我呢?毕竟你可是她的全部希望啊,是吗?”水心淡然含笑的叙述着,好似在讲述一个什么动听的故事一般。
“你……你个毒妇,母亲,母亲不会上你的当的,她不会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何不杀了我,这样你岂不是更痛快吗?”海越浩一想到伊水心还要砍去一条手臂,他不淡定了,他本就是个骄傲的人,失去一条腿,他本就生不如死了,至所以吊着一口气,就是因为他要知道究竟是谁这样害他,而当他知道真相后,他却不想报仇了,他现在一心求死啊,可是这个伊水心却是让他求死都不能啊。
“你与那北地的大皇子有着什么渊源,是怎么认识的,西山的暗卫,你留做何用,那么多人,难不成,你想造*反吗?”其实西山暗卫一事,也一直是海越泽与她一同担心的啊,要知道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海字啊,若是海越浩弄出一些事情来,那可是海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会遭殃的啊。
海越浩闻言,嘴角上苦涩的浮现出一丝的苦笑,若是他真的是父王的儿子该有多好,若是他早一点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关爱又有多好呢,若是如伊水心的说的那样,只要堂堂正正的活着,管他是嫡是庶的,那该有多好呢,现在两人不顾一切的向自己套话,无外乎,还不是为了保全整个海王府的安危吗,他们怕自己走错了路,从而连累到海王府,如今他越发的想明白了,除了嫡庶之分外,他好像根本没有真心的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吧,他一直都在谋划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海家的人吧,想罢,他突然觉得释然了……
所以如今的海越浩的脑袋耷拉下来,已比全无了刚刚的气势。
“这要从十二年前说起!……”
水心与海泽一愣,那不是海越泽出事,而做为现在已经是海越泽的海越轩上山学艺的那一年吗?想不到海越浩从那时起,便也可开未雨绸缪了。
“当年你离开家后,我便也请求祖母,与父亲,我也要去学艺,从而,我也被父王送了出去,就是在外游学期间,我认训的北地的大皇子,而这一切其实也是别人为事先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