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林:……关叔,好好工作吧。
我爱关影帝: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我看错你了!
关博闻愤怒的关闭手机,窝沙发里生闷气去了。
王晨取保候审的第三天,梁子修死了。
梁舟挂断电话,打断赵知与张谦的讨论,沉着脸冷声道:“会议暂停,咱们去医院,梁子修和王晨发生车祸,伤势太重……当场死亡。”
“什么?”两人大惊。
梁舟赶到医院时,梁建正扑在梁子修的尸体上哭得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梁建再怎么铁石心肠,此时也有些情绪崩溃了。
“怎么回事?”他看向守在病房外的警察和医生,皱眉问着,语气可怕。梁子修再怎么不讨喜,那也是他梁家人,如今说没了就没了……可恶!
医生吞吞口水,探头看一眼病房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梁建,小声道:“是车祸,两辆车都撞变形了,梁先生伤到了肺部,当场死亡,王晨小姐抢救无效,也去世了。”
“他怎么会开车出去的?不是有人守着吗?”梁舟沉沉看着他,没有越皱越紧。全死了……这车祸发生得太蹊跷。
医生被他看得有些怕,快速解释道:“这两天梁先生的病情在药物的控制下已经好多了,普通的活动交谈都没问题,上午他朋友来看他,他还开心的跟人家聊了几句,哪知道……哪知道他会偷偷溜出去啊……还开车撞别人……”
站在一边的警察眉头紧皱,自责道:“是我们失职了。当时病人要求去花园里转转,医生也说晒晒太阳有利于病人的心理健康,守门的两个小警员就带他出去了,后来他以喝水为由支开了一个警员,然后打晕了剩下那一个,跑掉了。”
正说着,几位交警匆匆赶来,与留守的警官简单交换信息之后,为难的看向梁舟:“梁先生,这起车祸发生得太奇怪,那里不是交通繁忙点,有点偏,地形也简单,事发路段的监控摄像头被提前破坏了,梁子修开的车是辆挂牌车,线索断了。”
“辛苦了。”梁舟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思绪飞转,侧头去看赵知,“好好查查这事。”
赵知点头,立刻转身去办了。
查不到梁子修车辆的来源,没有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者,事故双方全部死亡,车没问题,行车轨迹和刹车轨迹也没问题,这次事件,也只能按照普通的车祸事件处理了。
梁建对这结果不满意,发狂一样大闹了一场警局,人眼看着苍老了一截。梁舟翻着事故结果报告,挥挥手让何龙将梁建带去安置之后,转身离开了警局。
本来看梁舟各种不顺眼的梁建,如今看梁舟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他迅速扑向开门进来的梁舟,拽住他的衣服咬牙说道:“帮子修报仇,帮他报仇!一定是刘家人干的,一定是!”
梁舟拉开他的手,将报告放他手里,说道:“我会的……你好好在酒店休息,梁子修的葬礼我来办。”
“葬礼”两个字触动了梁建的神经,他猛的挥开手中的报告,原地暴躁的转了几圈,呓语不断。
梁舟皱眉,朝守在一边的何龙点点头,转身走了。
结案之后,梁舟推掉了所有公事,亲自帮梁子修准备了葬礼。
梁子修没什么真心的朋友,母亲不是亲的,父亲状态又不佳,这葬礼,便无可奈何的简单起来。出殡那天天气不好,天空一直阴沉沉的,雨要落不落的样子。
余疏林陪在梁舟身侧,握着他的手,看着墓碑上梁子修浅笑的潇洒模样,心中轻叹,只觉得世事无常。曾经那么嚣张恣意的人,转眼就成了墓碑里的一捧骨灰……天命无常。
刚刚立好的墓碑上还沾着枯黄的草屑和泥土,梁舟掏出手帕上前仔细擦去,良久,开口说道:“安心投胎去吧,我会帮你报仇的。”
余疏林一惊,抬头看他。
他握住他的手,面无表情:“疏林,他毕竟是梁家人。”
“……嗯。”余疏林回握住他的手,点头:“我知道……我支持你。”
在墓园门口,两人见到了刘家兄妹。
梁舟握着余疏林的手紧了紧,看向刘壕的眼神很冷。
“梁先生,节哀。”刘壕扶着面色苍白的刘雨芬,温声说着,语气中满是遗憾难过:“世事弄人,没想到子修会这么早就……”
刘雨芬嘴唇抖了抖,目光落在余疏林身上,颤声道:“你是余疏林对吧?子修……子修被抓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对么?听说他去医院后就不愿意说话了,他最后交谈的对象是你对不对?他说了什么,他、他……他有提到我吗?他看起来……好吗?”
梁舟将余疏林挡在身后,冷冷看着刘壕:“刘先生,动我梁家的人,你做好准备了吗?”
刘雨芬瞪大眼,看看他,又看看刘壕,疑惑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动了梁家的人?哥哥这次是陪我过来的,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雨芬,别激动,梁先生只是伤心过度而已。”刘壕温声安抚着,表情情绪伪装得滴水不漏,无奈说道:“梁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
“在梁子修被抓之后,你给我打的电话,我全部录了音。还有你给梁子修提供资金时各个账户的资金流动明细,你与王晨秘密联系时签的协议……证据多得很,你以为弄死了王晨和梁子修,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本来太想动你,毕竟你根基不在这,动你是在浪费我的资源,但现在……呵。”他冷笑,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壕,伸手将他胸口的白花取下来,丢到地上:“这个东西,你不配戴。带着你妹妹走吧,梁子修需要干干净净的上路。”
刘壕表情变了变,却仍强装道:“梁先生,我打电话给你只是为了谈生意而已,你后面说的那些,我不明白。”
“不,你会明白的,在你倾家荡产,锒铛入狱之后。”
刘壕被他目光中的冷意刺得皱眉,终于不再伪装,抬头目光深深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好对手,准备得也很周全……但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不,不止是你。”梁舟靠近他,目光如同看一个小丑:“别忘了,你姓刘,刘家和你,一个都跑不了。”
刘壕瞳孔猛缩,看向梁舟的视线中带上了一丝惊惧。
“哥……弄死王晨和梁子修……是怎么回事?”刘雨芬轻轻推开刘壕扶着她胳膊的手,抹抹红肿的眼睛,侧头看他,眼中满是不信。
刘壕瞬间回神,心中有些懊恼,转身扶上她的肩膀,温声哄道:“雨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我只是,只是……那个梁子修伤害过你,我只是帮你出气而已,你能理解的,对吗?”
“所以子修真的是你害死的?是你?”
“不,雨芬我……”
“你闭嘴!”
仍是熟悉的温柔语气,仍是熟悉的面孔,她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居然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雨芬?”刘壕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