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来得快走的也快,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已经收了雨点,没有下成阴雨连绵的架势。
秦琛松开沈冬至的唇,沈冬至舔了舔嘴角,似是意犹未尽。
“雨停了,我把衣服还给你。”
秦琛想想也觉得这样一直赤裸着上身不好,他退后一步,沈冬至轻轻从台子上跳下来,把里面皱巴巴的衬衣抽出来仰头为他穿上,穿好后还抱着他的腰不放,小手不停揉搓他的后腰。
“这里好暖和。”
“是你的手太冷了。”
沈冬至已经习惯他的没情调,她把手抽出来,走到台阶边往外看,外面的草地上沾着点点雨珠,她穿着棉袜子,虽然厚,但肯定没法踩。
秦琛站在她身后,看她踮脚往外探,怕她打滑摔下去,想过去护住她。
但还没迈步,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一件很细微的事。
——沈冬至……好像没有用手护过自己的腹部。
诚然,现在沈冬至的月份不大,没有到需要托着肚子走的地步,但护住腹部更像是一种带着母性下意识的行为,他记得母亲怀上阿澈以后,就经常会用手护住肚子,尤其是在有可能会碰到蹭到的情况下。
可今天整整一天,他没见沈冬至有过一次护肚子的动作。
是,沈冬至确实漏了这点,当初她强压之下选择用怀孕诈他,面对媒体时,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表现,就连细微处也能考虑到,但护住腹部的动作不同于暂时的演戏,只有当一个女人真正怀孕后,她才会下意识时时想着肚子里的小宝宝。
假如是平常,沈冬至或许能够顾及到,但现在敌暗我明、金杉危在旦夕,沈冬行又处于昏迷状态,她实在做不到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怀孕的人,需要注意哪些细微之处。
她只有一颗心,早已经是满弦状态。
“秦琛?”沈冬至回头叫了他一声。
秦琛没有回答。
“秦琛?”沈冬至又叫了一遍。
正好这时草坪那头也传来经纪人的呼喊。
“hey!mrqin!”
(秦先生!)
秦琛回过神来,他走到沈冬至身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神色看不出异常。
“抱紧我。”
沈冬至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
和沈冬至一起游览完城堡,又和她吃完晚餐将她送回医院,秦琛独自回到hsk大厦。
——秦家原本的庄园已经出售了,他现在和在中国那边一样,住在hsk顶层。
窗外已是灯火通明,秦琛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翻看前段时间沈冬至的各种公开露面报道,从她干呕那次到最近一次被记者追到问了两三句的简短对话,逐祯暂停,一秒也没有放过。
但是没有,除了几次记者已经撞到她身上她保护自己,她从来没有护过肚子。
说起来倒不是秦琛不信任沈冬至,自从沈冬至说她怀孕,并承认那是他的孩子以后,他从来没动过要去做亲子鉴定的心思。
——即使他知道,沈冬至只怀了一个月,还不到能做亲子鉴定的时间。
他相信沈冬至和他一样,既然说是他的,那一定是能肯定才会说,比如她可以确定那段时间只和他做过。
关掉电视,秦琛将遥控器丢在沙发桌一旁,他低俯身体,双手交叉合十放在腿上,呼吸加重,指节几乎发白。
*
次日上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金杉总部的标识,秦琛带人来到金杉,司机为他拉开车门,他从车后座下来,带着助理乘坐电梯上顶层。
——现在他是金杉的董事,没人可以拦他。
此时沈冬至正在楼上开会,会议主题是针对金杉股价的救急方案,周希尧、盛怀宣还有谭润深都在。
周希尧盛怀宣自不用说,一个是agt的掌权人,一个和金杉业户交融颇多,谭润深虽然不精通金融,但谭家立足实业,资金流扎实,他这次跟来就已经做好拆借资金的打算。
当然,是和谭家商量过的。
“estsuspensionfirst.”
(我建议先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