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就连每一次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成了奢望。
“芷音,我知道我有错,可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秦玦哑着声音,死死攥住了阮芷音的手腕。
他不愿相信他被她判了罪无可恕的死刑,更不愿相信她已经爱上了程越霖,可她眼神中的神态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慌乱。
“做什么?秦玦,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只希望你能清楚地划清界限。这样,或许还能留下最后一点颜面,不至于太难堪。”
阮芷音冷凝的视线落在秦玦握在腕间的手上,眉心紧蹙,沉声道:“放开吧,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场面觥筹交错。
程越霖长身鹤立站在人群中,手中握着酒杯,眼神沉静,那件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人愈发挺拔。
上前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应付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后,白博走到他身边:“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程越霖点点头,推开面前的杯盏,淡声道:“抱歉郑总,今晚还要赶飞机,失陪。”
言毕,两人很快离开了热闹的宴会。
出门后,程越霖脚步还算稳健,揉了揉发涩的眉心,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宾利。
白博替他打开车门。
男人刚要上车,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宾利前,出声叫住他。
“程总,我有事跟您谈。”
林菁菲穿着薄薄的礼服,紧攥着手,站在两米开外。
为了见程越霖一面,她不得不当了回秦志泽的女伴,才来了这场宴会。
可刚刚围在程越霖身边的人太多,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对方就离开了宴会厅。
林菁菲只好追了出来。
程越霖冷淡瞥她一眼,直接上了车,没有理会。
白博看了眼林菁菲,正准备帮老板关上车门。
一旁的林菁菲见状,大声道:“秦玦为了阮芷音不惜忤逆他爷爷,迟迟不肯订婚,我想您也不愿被戴绿帽子吧?”
程越霖挑下眉,侧了侧头,辨不出情绪的视线从昏暗的车里望来:“绿帽子?”
终于瞧见男人的反应,林菁菲稳了下心神。
“秦玦前天去了嘉洪,他是去见阮芷音的。”她抿了抿唇,试图打动对方,“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担心吗?或者说,你觉得你们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能比得上他们的十年?”
在对方手中接连吃了两回亏,林菁菲也看出程越霖对阮芷音不太一样。只是不知道他的不一样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还是真对阮芷音有了什么别的心思。
外公去世前,给秦老爷子递过话。这几个月来,秦老爷子的态度也很明白,是希望秦玦同她订婚,甚至还让她住进了秦家。
林菁菲知道秦玦为了阮芷音在抗拒,甚至因此承受着秦老爷子的怒火,可如果两人没法复合,秦玦总有妥协的那天。
她现在名声惨淡,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其他,都只能紧紧抓住秦玦。本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秦玦的态度已经有了软化,可他前几天居然为了阮芷音去了嘉洪。
如果真能从此没有交集,林菁菲也不想再找阮芷音麻烦,可是她却像是怎么都摆不脱阮芷音的阴影。
林菁菲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在嘉洪发生什么,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冒着风险找上程越霖。
不管怎么说,阮芷音都已经认识了秦玦快十年。
“十年?”程越霖意味不明地轻笑,继而反问道,“秦玦做什么,关她屁事?”
林菁菲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态度,一时哽住。
男人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我好像告诉过你,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不讲道理。”
“所以,别打着让我帮你如愿的算盘,来惹怒我。”
被对方直言出心思,林菁菲脸色煞白,彻底愣在了那。
——
出了包厢,阮芷音给康雨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便回了酒店的房间。
掏出房卡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
她正要去摁走廊的顶灯,还未触及开关,便被突如其来的揽住腰,直接抵在了墙上。
熟悉的松木味道袭来。
下一秒,炙热的吻落下,带着有些失控的热烈,强势地舔舐轻咬在柔软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纠缠。
微暗的光线中,阮芷音对上男人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将人卷入其中。
房间满室静谧,他动作未停,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亲密交吻时的轻微声响,隐秘挑动着神经。
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阮芷音去推他,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贴在后面的墙上,以十指紧握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