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虎脑的薛里来情绪一激动使劲推了薛印一把,哐当一声,薛印的腰杆子戳到了圆楸楸的门把上,当时就疼得他两眼都冒了金星。
薛里来才十二,就敢跟他动手撕扯,大了呢?等他老了呢?瘫了呢?养他有何用?一条白眼狼,生性霸道的那个样儿像谁呀?没准以后都能杀兄弑父······
薛印一时冲动,顺手抓下一条皮带,甩手就朝着薛里来的屁股上抽了下去,他孤独的要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望在薛里来的身上,可他养出来个什么东西呀?等他老了,瘫吧了,这孩子能管他吗?早知道这样不如当初掐死他算了······
薛印心里头一直憋着一股气儿,这么多年始终抑郁在心无处倾诉,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朋无友,就他这么个儿子还让他如此寒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一步错,步步错,他选错了路,以至于酿成今日的局面,薛里来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存在就是对他的讽刺。
一下一下,薛印越抽越狠,薛里来是个犟种,咬着牙、瞪着眼一声不吭的,疼得他流出了眼泪,就是不服软,一句求饶的话不对薛印说,抓着床单死也不放手,真真有当年刘胡兰慷慨就义那个劲儿,偏执得好像举炸药包的董存瑞,义无反顾,毫不后悔!
薛印累了,抽得手累,打得心疼,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儿就算把薛里来抽死,也无法改变那孩子对他的恨意了。
他松了手上的皮带,拖着沉重的步伐晃晃荡荡的走出了薛里来的卧室,那一刻,他决定放弃薛里来,要那孩子外面自生自灭去。
他什么也没有在想,躺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睁眼,薛印有贱嗖嗖地咬牙起床去厨房给薛里来热饭热菜,昨晚的怒气全消了,坐在沙发上自我反省,懊恼昨晚的冲动,不知该如何挽回现下的局面。
薛里来的房间很安静,薛印从早上七点一直坐到中午十一点,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心里头一慌,急忙忙从沙发上起身往薛里来的卧室去。
孩子没跑,还在床上睡着,薛印提起的一颗心平缓落下去,但很快他又发现情况有些糟糕,薛里来发烧了,摸着都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