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个情人,无需谈情说爱,单纯的床友或者炮友,在他知道阚飞便是薛里来的生父后,这种念头越发在薛印的脑子里执拗地滋生起来。
他想跟阚飞做爱,他可以给他钱。
真是无耻,给别人钱来嫖自己。
真是疯狂,他在酒驾,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是他很幸运,一路畅通无阻,并未遇上交警。
车子停下来后,薛印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华旗饭店,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自然而然的开了一间房。然后他无意识的抓起手机给谁发出去一通短信,故意没锁房门直接就进了浴室。他在想,洗也是白洗,那个人也许看见了他的短信或许根本没看见,又或者他跟那个女人现在也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在做着他也想跟他做的事情。
脑子越来越晕,薛印在浴缸里睡了一觉又醒来,悻悻地披着浴袍走出浴室,干净明亮又奢华的一间房,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人的痕迹。
他想起了之前他给阚飞发去的,带着邀请的下贱,越发的后悔自己的冲动与愚蠢,这无疑是坐实了他在阚飞心目中的形象也丢了自己的脸。
他这么大个人怎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后悔!后悔极了,真希望网路出现故障,那条短信并没有到达阚飞的手机里。
抓着手机反反复复的阅读那条短信,薛印烦躁的不知所措,脑袋疼,头晕,但是他还想将自己彻底灌醉,或许醉了,他才能短暂忘记这件羞耻的事情。
开始他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拎着红酒瓶喝,后来他窝在舒适的沙发中,然后他拿起手机想再给阚飞补发一条,发什么好?就发他刚刚发错了信息。
如是想着他就按下一串键子,翻来覆去地打上,翻来覆去地删除,无论他怎样措辞都无法挽救他在阚飞心中的形象。
最后他丢掉了手机,随心所欲的将手中的的电话丢出去,砰地一声砸在了包着墙壁布的墙面上,薛印哈哈笑着,从沙发中爬起来继续喝。
保持着他的优雅,保持着他的风度,他轻轻地将酒瓶搁在罗曼蒂克的圆桌上,又从酒架上抽下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