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的时候,林海东起身,大言不惭地说:“抱歉阚总,出门匆忙落了手包,这顿还劳烦您请,下把······下把我来安排。”冠冕堂皇的话,见外到不能再见外。
“你来安排?”阚飞露出厌恶的神色,“家宴吗?”
“阚总如能赏脸,倍感荣幸。”林海东给鼻子上脸,偏偏在这儿招阚飞膈应。
“你可以走了。”
“再见。”林海东笑,笑的不太厚道,随后他昂首阔步的离开,哪里还有昏昏欲醉的丑态。
那天晚上阚飞开车在新阳小区院内瞧着自家一楼的阳台瞧了一晚上。深更半夜的他更是大着胆子走下车、走进楼道。
故地重游般在地下室的门外徘徊,在自家门前徘徊,又在二楼的楼道中徘徊。不知是在留恋着什么还是再找他当年落在这里的记忆······
天一亮,阚飞与车里的猫都不见了。
这么多年过去,薛印的厨艺始终是在原地踏步,倒是薛里来做的饭越发令人食指大动。
基本家里的早饭都被他“承包”了,他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弓着身子站在床边给小星星捻被角,这孩子到底是有多么的拘束刻板?就连睡觉的姿势都一成不变。
如果他晚上躺下的睡姿是侧卧,那么他这一宿的姿势都会是侧卧。
自己的俩个弟弟一个妹妹,仨奶娃对薛里来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知道,对于小星星他偏爱的多一些,那种偏爱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责任。
薛里来习惯性的先从冰箱里把尾巴、脚印儿的早餐拿出来放进锅里热,俩条老忠犬已经下了一窝又一窝的狗崽子,基本都被好心人士收养了。
现在脚印儿又揣上了,为了让脚印儿安胎,薛印特意画地为牢把俩条忠犬圈在了小阳台里,减少女汉子对它们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