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印没想不去,就是起来的慢点而已!
人都走了,谁也没等他,下午的时候薛里来打来电话要他去,薛印一怒之下拒绝了,阚翔又打电话,置气的薛印就不去,死犟死犟的,反正谁打电话来都不好使了,开始没等他先走了,现在再叫他去,他就不去了!!
大年初一,薛印自己窝家里吃了三餐的泡面,林海东给他打来电话,他笑着撒谎,说家里面可热闹了,孩子们都玩疯了,这会儿阚飞带着他们搁小区放炮放花去了。
电话结束,他一个人坐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卧房里,怔怔的瞧着大敞四开的房门口,目光直达凌乱的客厅。
开了一宿的灯今早也没人关上它们,地上到处都是瓜子皮跟花生壳,老人有说道,除夕的东西不能往出扫,那等于把一年的财运扫没了。
家里一片狼藉,昨儿半夜吃过的饺子已经冷掉了,粘在盘子里,冷冰冰的躺在桌子上。
薛印有些伤心,觉得孤独,更多的是后悔,阚飞第一次喊他的时候他就痛痛快快的起身多好,何苦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呢······
一个人熬了一宿,看着无聊的重播晚会,磕着剩下的瓜子,吃着凉透的冷饭,或坐着或躺着,怎么着心里头都不舒服,手机快被捏碎了,阚飞也没给他来个短信或者电话。
初二的晚上阚飞他们才回来,一进门阚飞就发现了金豹的异常,老猫很蔫,猫食搁晚饭里几乎没有动过,不管阚飞怎么逗弄它,金豹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毕竟是他气上心头的时候摔了金豹一下子,该不会给摔坏了吧······?
“你在家呆着想啥了都?金豹病成这样你不知道?”阚飞有些急躁,这猫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毕竟在他那五年不尽人意的时光中一直是金豹陪伴着他。
金豹有灵气儿,会像狗一样给他叼毛巾叼拖鞋,他病了还知道给他叼药片,有次站起身子去扒暖壶盖子,结果碰到了暖壶烫到了它一片金毛。阚飞知道,金豹是想给他拿水吃药。
不等薛印回答,阚飞抱着金豹就冲出了家门,自己都没套上一件外套,怕金豹冻着愣是把猫给塞进了他的怀里头。
薛印抿抿嘴,从薛里来的怀里接过小星星,冷冷淡淡的冲着薛里来说了句:“薛里来,你跟去看看。”再多关切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可他的举动难免不让人觉得他这是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