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替他盖上。这么重的男人,她可弄不动他去客房,只能让他在沙发上将就睡晚了。
——
温言回是被自己渴醒的。
口干舌燥,喉咙冒火,难受得厉害。
他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点印象都没有。
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淀了好久,他才慢慢找回点记忆。
这是沈书鱼家的客厅,他昨晚来她家找她了。
外面天很黑,伸不见五指。温言回摸索着找到客厅的开关,摁亮了灯。
吊灯辉光泻千里,满室通透明亮。
他掏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
这个点整座城市都在熟睡,静谧安详。
他轻车熟路地找来只玻璃杯,到饮水旁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饮而尽。
凉水冰凉透骨,口气喝完杯,口瞬间就不渴了。
放下玻璃杯,他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没上锁,他轻轻摁下门把,房门便应声打开。
她并没有防他。她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
这点让他觉得特别欣慰。
卧室静悄悄的,客厅明亮的光线窜进室内,照亮了小片空间。
他倚靠着门框,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沈书鱼整个人陷进床垫,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只好嗨鸭玩偶,睡得很熟。
她缩成小小的团,偌大的床显得格外空荡。
她直都是这么睡的,和他睡就抱着他,个人睡就抱着玩偶。
她好像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堂堂沈氏集团的千金,自小呼风唤雨,切都唾可得。她本该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可如今却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高时代的沈书鱼多热情张扬啊!那是风般的女子,放肆大笑,无拘无束,谁都抓不住她。
经年以后,她居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她现在很少有肆意大笑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彩了,蒙着厚重的雾气,混沌不明。
他知道他是真的伤她很深。那条路是他们早早就约定好了的,他们要起走的。然而他言而无信,徒然转身,将她留在梦里。她那么骄傲的个姑娘,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和信仰,怎么可能不恨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恨命运苛待他,当年穷困潦倒的少年给不了她任何未来。
男人胸腔沉闷,不自觉就牵扯出了丝丝缕缕的疼。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关了卧室的门。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她白净的小脸在暖橘色灯光的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白皙细腻。
这刻温言回觉得无比满足。
他脱了鞋,踩上床,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他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睡梦里,她扔掉了玩偶,反回抱他,嘴里嘟囔句:“言回……”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慵懒绵软的女声,像是在撒娇,莫名缠绵悱恻。
男人心尖猛地颤,思绪翻涌。
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可是睡梦竟还喊着他的名字。
他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贯口是心非。好在她说的那些话他从未当真。
她爱不爱他,他心里很清楚。
原本并不想做什么。然而她的这声“言回”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心痒难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开始亲她,从额头开始,路向下……
吻密密麻麻落下,犹如雨下。
她的唇太柔软了,他肆意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沈书鱼迷迷糊糊,嘴里溢出话来,“言回别闹……”
他却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