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苏长宁头顶真武镜万丈寒光垂落身周,飞鸿谱化身为练,在她身边急速地环绕着。

黄雾慢慢由掩去螭震君身形的范围,缩至一掌大小,仍在继续收缩。

最后,只听“叮”地一声,黄雾彻底散去,只余一粒指头大小的黄色小珠失力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窝果断是傻了……前一章忘记交代,小师妹踢到的那个是逆鳞,所以才会引起那个蛟的怒火……

jj每次一改新功能就抽的我完全无法登,基友代发此章

先说明下下次窝能登了再回来改……

第70章

龙归之墟(一)

仿佛蓄起全身之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众人看着螭震君的身影在黄雾之中完全消失,最后只剩下这一粒珠子, 尽皆都是意料之外。

“……龙珠。”苏长宁暗暗摇头, 没想到螭震君对于化龙一事执念如此深刻, 甚至连最后挣脱的机会都放弃了, 只是一心沉溺在那虚假的幻境之中,以致最终身死道消。

随着螭震君的殒落,原本盘坐的於阳身形也瞬间化为了一道轻雾,消散在了虚空之中,原地只余一身衣物委地。

原来螭震君性子里承袭自蛟族本性的自负多疑不少,对于身边贴近之人,用海族也罢,用人族也罢,皆是无法放心。

最后竟是在一名殒落于九阴海中的修士身躯之上施展秘法, 将其炼制成为只听命于自己的傀儡, 便是碧涛海府掌事於阳。

而傀儡死生皆与主人联系在一起, 是以螭震君身殒,“於阳”也就不存于天地之间。

继此之后,那位天算楼的弟子申宏才, 亦是未能抵挡住成龙的诱惑,最后身躯为雾气所吞噬, 甚至连如螭震君那般的龙珠也未留下。

看得虽知自己已然脱身的众人,心中也都是一片凛然。

“我……”此时,贝思彤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撑开双目发现自家师兄神色肃然地看着一处虚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愣了愣才问道:“大师兄,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也是有趣,贝思彤为人虽骄纵,但在门派之中向来被保护得十分周全,是以性子并不复杂。所以在化身为龙的幻境之中,她一开始还觉得好玩,游戏了一阵后,又觉得这空间里没有大师兄,太过无趣,所以随着心念所想也全身而退了。

唐玉轩摇摇头,没有说话。

贝思彤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他不甚好的脸色,倒不敢开口,而是小声对马天和说了起来:“二师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龙……”

马天和憨厚的脸上笑意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听她慢慢说了起来。

现在除了身殒的螭震君和於阳,其余人都已醒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失去了知晓些许内情也是召集之人的螭震君,似乎其余之人中都没有答案。

苏长宁目光在其余几人身上扫过,微微启唇,正要开口。

紫霄山脉,樊桐内峰。

紫白衣袍、颜色清秀唯有一双眼睛看起来尤为特出的女子收功下坐,一路脚步轻移,最后凝立于一处峰顶,神色间仿佛沉思。

殊不知,她正在与潜伏于自己识海之中的那位老祖对话。

“老祖,说来也是奇怪,那日禁制虽然被触动,可这慈航仙竹居然没有被来人拿走。”

“呵呵,世间识得慈航仙竹之人又有多少!那人身入宝山而不自知,或许只是误触。”苍老声音回答道,自得非常。

“老祖果然见识广博。”君宛烟现在十分倚赖这位老祖,说话间自然顺着他的性子,“毕竟以玉女卵、毒蝶天叶与慈航仙竹一同炼成气运法宝,诸天万界之中除了老祖,又有几人知晓呢!”

“嘿,这可是上古遗方。虽说之上犹有天元斩仙枪如此法宝,但是能够炼成斩仙枪,其余材料都还好说,但所需原本天生灵宝之源和幽昙花,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一样则是化神以上修士才知之物,等闲岂能寻着。自然是我们这法子用起来简便多了。”苍老声音又道。

“幽昙花此物,老祖可曾见过?”君宛烟心中起了一阵好奇,问道。

“老祖自然见过。”苍老声音顿了顿才答道,“一旦我们这屠仙塔炼成,你便可将他人气运斩为己用,日后嘛……”

“多谢老祖!”一想到那事事压住自己一头的苏长宁,君宛烟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期待,她之所以能够如此顺遂,看来不过是借了气运之势而已。若是有一日,她的气运变成她的,且看她又会如何!

“……君师姐?”一名穿着内门弟子衣袍的年轻弟子见她凭立于此,恍若沉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结束了与老祖的谈话,君宛烟看了他一眼,换上笑脸:“这位师弟,寻我有事?”

“君师姐,我是万事堂执事弟子。”只听那弟子说道:“你先前发布的任务,已有回音。”

“哦?”君宛烟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我立刻便去。”

广阔的岩洞之中,苏长宁轻轻启唇,正要说话。

但是在她之前,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却先响起:“向前。”

说话之人,竟是宓新。

唐玉轩闻言不由皱眉,问道:“宓道友何处此言?”

“向前。”没想到宓新只是重复道。

话音落下,宓新便自顾自向着岩洞一头行去。

修习荣卫化腐法的修士对于生死之气有天然的感应,他如此说法,或许另有缘由。

苏长宁想了想,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经过亘古战场一役,唐玉轩对苏长宁的判断已有十分信心,见她随之而去,便带着师弟师妹也跟了上去。

“宓道友,你可是对生死气有所感应?”行至宓新身侧,苏长宁开口问道。

脚步一顿,隔着兜帽抬头看了她一眼,宓新方才点头:“这一头,死气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