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女人此时此刻正在与别的男人献媚谈笑风生,他恨不得将整座胭脂楼拆下来。郁闷中,只听见嘎吱一声二楼的门被轻轻的从里推开。
抬眼看过去,只见是个穿着一身华丽无比的锦衣玉带,玉带上带着各样的香囊玉佩,衣袖的边缘用金线细致的绣着祥云的图案,看上去富贵逼人。
只是男人的脸上难掩薄怒,甚至有几分愤愤之色。而跟着男子身后出来的女人着了散花水绿的水雾色百褶裙,裙摆边缘绣着几朵白梅,那月白色的薄纱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纤腰束乐奇来。
女子看上起丽色天成,只是略施粉黛,乌发挽成的坠马鬓上只用了一只白玉玲珑簪子,线面缀出的细细银线串珠流苏上吊着玲珑剔透的莲花。
虽说女人在嫉妒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去贬低她,但是站在沈炼面前的莺莺燕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相较之下,自己宛如尘埃。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这是沈炼第一次见到苏悦芯的时候便想出来的话,如今再度找到她,心里还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番模样。
虽然气她,恼她,却觉得她宛若琉璃易碎只得小心护着。
“苏悦芯。”沈炼叫着她的名字,而那女子却像是没有看到沈炼一样,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苏悦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这个时代开明大度的女子,能够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有自己的坚持,属于她的人,别人半分染指都会让她觉得难受无比。
与其痛苦难受,在煎熬之中反复辗转,不如就此放手离开,还显得自己更加洒脱一些,至少哪怕是输,也不该输得那么难看。
她没有去看沈炼,只是忽然转头朝在一旁刚刚吃了自己闭门羹的庄爷巧笑倩兮:“庄爷,是不是还在气恼悦娘没有让您好好享受?”
她抬起袖子轻轻的只露出一双美目,如同秋水一般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其实悦娘是想,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庄爷就该不珍惜了不是吗?”
苏悦芯伸手点在了庄爷的心口:“不如庄爷今晚再来,做该做的事情好不好?”
美人的话就像是水流淌在心口,酥、麻了四肢。庄爷早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原本的抑郁之气早就一扫而空,他连连点头道:“好好,那我今晚再来,我今晚再来就是了。”
只是短短几个字,站在楼下的沈炼听的一清二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只是沉声说道:“苏悦芯,你胡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