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来了客栈中的掌柜家的,嘱托她好好照看长安与长乐。又看着长乐懵懂清澈的眼睛,心底掠过一丝无奈与不忍。
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就这样忍心离去?
“长乐是个好姐姐对不对.......”她微微笑着:“爹爹的身子不舒服,你作为姐姐,要好好照看弟弟.......”
“娘亲......娘亲呢?”小姑娘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母亲,眼底蓄满了眼泪满是期盼。她虽然懵懂无知少不更事,却也晓得就连客栈的老板娘都时常抱着自己的孩子在膝头唱着好听的歌谣。
以前的娘亲也是会温柔的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整理衣服,给自己戴花:“郑秀姨,娘亲......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鼻头微微发酸,郑秀强压泪水笑道:“怎么会呢?傻孩子,你们的娘亲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带着弟弟在这好好听话,娘亲就会回来的......”
郑秀找出了一身男子穿的长衫换在身上,将头发高高束起,对着铜镜将自己的眉毛画的更加像是男子的剑眉。
解铃还须系铃人,对于苏悦芯而言她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跟王爷有没有私,这一次哪怕是用命相换解释清白,她也要让苏悦芯回到王爷的身边。
是夜,苏悦芯坐在窗前看着如墨色的漆黑夜色之中没有半颗星辰。结束了吗?就这样,后半生在这繁华热闹的胭脂楼?
她看着桌上老、鸨让人送来的梨花白酒。这楼里全都是以色侍人的女子,难道自己也要跟她们一样?
目光落在清澈的酒水中,“不都说,借酒消愁吗?”他执起酒杯:“那今日,我就借这酒消愁一回吧。”
醉意渐渐涌上,恍惚间她听到似乎有人在拍门的声音:“沈炼......”
她伏在桌上,眼泪无声的洇湿了绸缎:“你为什么要骗我?”
“悦娘,悦娘是我啊.......”陌生的男人在门外不断的拍门。是庄爷!
“悦娘......你开开门嘛,我想你想的好惨.....悦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悦娘.,.....”
男人看苏悦芯似乎并没有开门的意思,接着醉意更加肆无忌惮的想要破门而入。苏悦芯有些紧张的拢起衣服站起身来,隔着门:“庄爷,您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今日太晚了。”
“晚?有什么晚?好悦娘,你开开门,春宵苦短我想你想的惨。”门被推的越来越大力,那门外的男子似乎是铁了心的今晚一定要得到这个已经来来回回吊了自己好多天的胭脂楼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