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呢?”
这几天儿媳妇紫诺说要约束着臻臻调.教她学规矩,特没有反对。像是这次真真做事情委实是太糊涂了一些,所以学学规矩收收性子也是好的。
紫苏道:“这几日外面进上来的酸梅,厨房那边做了酸梅汤,冰在井水里不多时又是清亮爽口又是开胃的。臻臻姑娘是极其喜欢的。只不过这东西本就是收敛的,少夫人怕她原本积郁了暑气在体内,有吃了太多这些东西会刺激出病来,因此只准她每日半碗,再不许多吃。”
苏悦芯微微笑道:“她考虑的周全,是没错的。”又一边指了另一个小丫鬟说道:“你去,将前些天爷送回来的玫瑰露子和香膏送过去。说一碗水里面之隔上半勺子的东西,就极好。”
“那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你若是喜欢,我就叫人再找了送过来。”深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来了紫苏手中的扇子一边轻轻的给苏悦芯摇着扇子一边说道:“你们都推下去吧,我有话跟夫人说。”
这几日沈炼总是愁眉不展,苏悦芯早知道他心里面有事情想跟自己说。看四下无人便问道:“你这几日恍惚出神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炼沉声说道:“朝廷里面穿了话出来,只怕是不太好了。”
他想起小的时候还常常跟萧天雪,新皇以及九公主一同坐在梅林里煮酒华青梅,怎么这个时候人的面目却随着时间变得全都模糊起来?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身边亲信可靠的人传进来话,他是断不能相信的。
“我这几天听到话说,新帝登基之后力排众难立了身后无依无靠的萧天雪为后。如今更是越发的盛宠起来。陈将军手握重兵把守西南,尉迟大夫更是士林之中的表率。这两人的女儿分封二妃,竟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宠幸。这不是活生生的在打这两位老臣的脸吗?”
苏悦芯想起前一阵子从街上买来的那个凤凰的玉质夜壶,不由的沉思起来。
“你说.....新帝是本就糊涂昏庸还是另有意图呢?倘若他是为了拜托其他人的辖制,大可以立了萧天雪之后,宠幸二妃,让两位老臣放松了警惕再逐步的收回权利。只是如今,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后宫的动荡往往是前朝动荡的开始,尤其是现在后宫与前朝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刻。皇帝打了这些人的脸,难道就没有想过或许一天会有人动摇国家的根本?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沈炼觉得自己也算是自小在宫里面长大,帝王之道他亦是无比精通。可是如今却觉得头痛。这个新帝看上去俊朗非凡是个灵秀的,却没想到是个脑子里面充了稻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