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也一直在观察鲁临平这个人,发现他虽然最年轻,却是最难搞定的一个。
把萧山的办公桌放在正中间,这本就是不成熟的表现,有这种举动的人,往往是很容易拿下的,但鲁临平似乎并不这样,他和大家一样,也在认真的倾听萧山的见闻,但他却始终能与自己保持一种距离感。
“说句实话,我是被电视台发配过来安度晚年的!”萧山突然话锋一转,掏出烟来给几位男同志分发一圈,等大家点上烟之后才继续说道:“我曾经的节目太过火爆,当时甚至被省台看中了,转播了几期,那个时候真是意气风发呀,曾经一度把拷问领导当成一件乐事,而把领导问的哑口无言,则成了我节目的高/潮部分……!”
鲁临平能想象的到,这样一个节目给领导造成的多大的困扰,这也就注定了这节目“短命”的命运。
“后来‘现场采访’节目关注度降低了,领导就开始找我诫勉谈话,等这个节目停播之后,也就是秋后算账之时了,还好,他们给我换了这么个环境,还能让我继续伸张正义,咱们‘监委会’不就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嘛!”萧山说道。
鲁临平点点头,开始有些同情他了,这样一个在现代社会中挣扎着生存的人,四十多岁的年龄就已经白头发一片了。
酒席过后,萧山还给大家准备了礼包,这估计是他在电视台工作时养成的习惯,等送走了众人,只剩下鲁临平与他并肩而战时,萧山重新给鲁临平一支烟,两人分别点上,坐在门口旁边的座位上。
“今后还得麻烦主任多多照顾!”萧山话说的很直白,不遮不掩,这点倒是很对鲁临平的胃口,鲁临平弹弹烟灰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谈不上照顾,‘监委会’本就是众矢之的,大家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我们在经协的日子不好过呀!”
萧山笑了,说道:“我可听说‘监委会’在经协内部地位超然,连会长都礼让三分,这可全是主任你据中调和的缘故!”
鲁临平想象的到他来之前,必定是做过一番功课的,笑了笑说道:“那只是表面现象,不然‘监委会’的人员为什么变动如此频繁?无外乎就是有人想掌控它!”
“但时至今日,‘监委会’依旧还是主任说了算,还在你的维系下主张正义!”萧山笑着说道,鲁临平看了他一眼,将烟熄灭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站起身来说道:“明天我去集团那边待一天,已经和会长请示过了……!”说完他把包夹在腋下,冲着自己的车走去。
鲁临平并未喝多少酒,连代驾也懒得用,开车很快回到家,结束了这一天生活。
躺在床上,想象着萧山这个人,鲁临平摇摇头,这个人隐藏的很深,两人互相试探了多次,都无法揣测对方的心思,鲁临平这个时候离开一天,算是给萧山一个与大家磨合的机会。
一时无聊,便继续开始消除微信的未读信息,鲁临平一条条的打开未读消息,看一眼后便打开另一条,这么一番操作,他居然看到了几条鞠霏的消息,一般都在凌晨的时候发过来,其中不乏表白的话语,鲁临平想起与鞠霏相处的那段时光,很是美妙,也曾经对她有过好感,但两人做普通朋友尚可,做恋人总是感觉少点什么。
“解一梅”,鲁临平居然看到她发来的信息,心跳一下子加速了,双手握着手机有些发抖,鲁临平把被子掀开,因为他感觉到了燥热。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需要一声‘谢谢’嘛?”解一梅发来的语音,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