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将锦囊拿去后,都好几日了,也没还了阿丑,阿丑又不敢去要,只得每日心里念着想着。
阿丑不是贪图什么金银钱财,只是不想弄丢了那人给他的东西,虽知那人不再意,也不晓得。但阿丑就是想好好藏着它,像从前藏着二小姐给的东西那般,好好藏着收着。
如今东西被别人得去了,阿丑心头便是不好受的。
那人怕是以后再见不到了,像二小姐一样,好看的人都是该享福的,过着仙人般的日子。
像他这样身份低下的人,就该做奴,过着该过的日子。
就算是这样,可那东西还得要回来啊!那东西本就是他的了,大少爷为何要将它夺去?
阿丑来到大少爷的落院,候在门外,就等着兰倌出来,送他出府了。
傍晚的时候,兰倌终于从大少爷的房里出来,一副娇羞媚样,薄衫松垮着没怎么系好,露着嫩白的颈子和锁骨,上面染着红痕齿印,阿丑一见他如此,立马低了头。
兰倌却笑了,拉好衣衫,光滑的手指系好腰带,整好了衣物,对着阿丑道:“我不好看么?”
兰倌是好看的,而今又是年幼之姿,不过十二岁,在过几年即便他没了这副好嗓子,那脸蛋张开了只怕会更美的。
“我便不好看?”柔柔的细声离得近了,一阵异香袭来,温软柔身就贴在阿丑胸前,阿丑一惊,忙扯开他,这一急手脚就乱了,弄得两人摔了地上。
手掌里的腰肢真软,真细,纤长又柔韧,摸着便是舒服的。这身子香香的,滑滑的,那唇也好看,是鲜红色的,像多汁的蜜果,引人遐想,多着诱惑。那眼也媚得很,柔柔妖娆缠着水波荡漾,阿丑一时回不过神,怔怔地望着那勾人的眼,没想起他抱着的是谁人。
“我便是好看也不是你能瞧的…………”随着细柔的嗓音响起,一只如女子一般白皙的手抚上阿丑的脸,狠狠地划了下去,修得漂亮的指甲染了血红。
阿丑猛然回神,忙站起身来,怎知一抬眼,大少爷就在门口站着。
“少爷!”兰倌一见大少爷就隐隐抽泣,也不站起来,就等着大少爷过来。
“不是让他送你出府了吗?何又摔在这处了?”大少爷果然抱起兰倌,大手搂着兰倌的腰,柔柔抚摸着。
阿丑看着兰倌的腰身,脸上就是疼痛,他也没发觉,只想起刚才他也摸过那细细软滑的腰肢,怎么会有这么柔韧的细腰呢?摸着便觉着舒服,手掌也舍不得离开。所以,大少爷才喜欢抱着兰倌么?
“少爷………”兰倌就是装,那也是装得像啊,活脱脱的受欺辱的弱者,一脸的羞愤指责,阿丑都觉得刚才是他欺负了兰倌了。
“可别闹了,他何敢欺辱了你。”大少爷只勾着唇角,轻轻笑着。
阿丑站在一边,脸上火辣火辣的,有血色滴了下来,上次的划痕好了留下淡淡的疤痕,这次也会留了吧!他只懊悔着,怎不离兰倌远些,这样他不会摔着,阿丑也不用护着他,更不会沾着他的身了。
其实阿丑哪里晓得,那兰倌是有心引诱,而阿丑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子,再说那兰倌打小就在戏园子里了,生得美,嗓子好,身段又漂亮。唱的是旦角,那细腰软身练了不少的年头,下的功夫自然多了,他又年幼,身骨韧性极好,嫩得很,练出来的身段自然美好诱人了。
唱戏舞曲的,男女多是美丽的,身段也是好看的,只是这兰倌更为出众了些,不然大少爷也不会瞧上了他。
阿丑不晓得,大少爷可清楚得很,大少喜爱的便是兰倌的身子,再来喜欢听他唱曲,那脸是不在大少爷眼中的,兰倌是好看,但不是绝色。
大少爷哄着兰倌,细语轻言着,一会儿后兰倌倒也不闹了,任大少爷给他整好衣裳,乖乖地跟着阿丑出了院子。
阿丑送完兰倌,又到了大少爷的院子,直接敲门叫了大少爷,大少爷倒是允他进屋,阿丑以为大少爷今日和颜悦色,或许能要回东西,随便擦了擦脸上的血痕,就进到屋里去了。
“少爷………”大少爷方才见他和兰倌如此,也没说什么,只是大少爷今日又为何如此呢?阿丑自是想不明白的。
“这东西本少爷便是玩得腻了。”大少爷手里拿着颗闪着白光的大珠子,对着阿丑道。
“少爷腻了………还了小的吧………”阿丑也没想到他还没提到要回珠子,大少爷就先说了,如此看来,大少爷是要还了东西给他么?
“还了你也行,你在这上面摁个手印,这东西就还你了。”大少爷拿了样东西给阿丑,阿丑接过来看就明了这是什么。
八年前,在爹病重的夜里,总管来了,爹让他在纸上摁手印,他可记得清楚的。后来跟在总管身边,时日虽不长,也是学了几个字的。现在这上面不是写了他的名儿么?这是奴契,大少爷为何让他再签奴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