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想好好表现下,尽量的不要显得那么木呆呆的,只是一等坐到床边,她的身体便僵住了。
想的不错,做的很糟。
苏婵知道,自己比第一次表现的更糟糕了。
上一次自己不过是挺尸罢了,这次因为怕再疼,还条件反射的推了他一把。
所以一等完毕后,苏婵便觉出寝室内的清冷了。
俩个人照旧是分被而眠,昨天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顾虑不到这些,此时她才发觉,这样很不好啊。
只是这个男人自己虽然觉着不错优质,可是也没什么感情在里面,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给他做老婆罢了。
苏婵枕在软枕上,一时间无法入睡。
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怎么的,刚才她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后背,感觉他后背有个一道似的东西,难道是什么疤痕?
苏婵忍不住的翻过身去,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好奇的伸手想去确认下,再说这是她丈夫,等于是盖了她章的男人,她摸摸也不算什么。
温热的手指摸过去后,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一样,他后背上还真有疤痕。
她在京城这么久从没听说过齐王受伤的消息,后来入宫也只知道当初攻城的时候,他被流箭射到险些丧命,但是那伤应该是在他腿上吧,也没听说是在后背啊?
黑暗中,苏婵很小心的问了出来:“王爷,您后背受过伤?”
☆、第7章
“不是。”那头传来的声音淡淡的。
苏婵见他不愿多说,也便闭紧嘴巴佯装睡觉,心里却是奇怪,也对他的冷淡有些意外。
原本便离得一些距离的俩人,好像中间更是挡着什么似的。
就连她自己都不由的缩了缩身体,往里面靠了靠。
等第二天齐王去宫里的时候,苏婵便想起李姑姑来,李姑姑在他身边伺候那么久,没道理不知道的,而且李姑姑那么宽厚的人,自己就算多嘴问几句也不碍事的。
苏婵也便把李姑姑找了过来,有心的打听了两句。
李姑姑是个老好人,自然一问便答:“苏王妃,那不是打仗留下的。”
见苏婵一脸诧异。
李姑姑仔细的说道:“这也是奴婢过了好一阵才知道的,当初不知道为什么,宫内的人竟是没看住小王爷,几岁大的孩子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竟然爬到了梧桐树顶,最后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幸好没有摔到头,传到圣上耳朵里,反倒把小王爷训斥了一顿,说小王爷没有皇子的稳重,休养的差不多后,便把小王爷派去了正阳,正阳原本是先祖起家之处,虽是个福地,可是那么小的皇子过去可知有多辛苦。”
苏婵虽然知道齐王小时候去过正阳,却没想到还有这个公案。
李姑姑又感慨的说:“这也是命,咱们宣德帝最重血统一说,选的皇后嫔妃没有一个不是世家大族的,若不是那夜酒醉……”
后面的话李姑姑没再说下去,苏婵却是明白了。
她忙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以后这事儿我不提了。”
李姑姑闻言笑了笑。
等李姑姑走后,苏婵心里有些感触,这位齐王爷虽然对自己不错,可也是看在他们是夫妻的份上说白了,她现在不过是因为幸运先得了一个齐王妃的头衔,具体做的怎么样,能否做久做长,还要往后走着瞧的。
而且她原本以为顺利成章的做了王妃,后面便是一马平川的好日子了。
可是细想起来却是自己太过天真了,那冯家小姐当初虽不得齐王的宠,到了贺北地区住了没多久便转回了京城,可是冯家在齐王造反的时候,全家上下出钱出力,冯家小姐最后得了皇后之位,一方面是命好,另一方面也是有功的。
可这样的事儿若是落到他们苏家,苏婵立刻就觉着眼冒金星,心惊肉跳的。
她父亲再是疼爱她这个女儿,可一想到父亲的忠烈,最后战死在城墙上的壮烈。
更别提她哥哥那威震天下的武艺,斩杀了多少齐王的将士……
这样的一对父兄,饶是她有外挂金大腿,只怕他们也会为了忠义二字拼个名留青史!!
这么想起来自己还不能高兴的太早。
这种事儿从父兄那里是没什么办法的,唯一的办法也便是尽量的在这位齐王那里加大自己的筹码。
别的她不敢说,可上一世在宫里为奴为婢了那么久。
宫里只要跟圣上有关系的都是大事件,所以哪怕不是故意知道的,可他的喜好,她就算没在身旁伺候,却也是了如指掌。
这么想着苏婵忙吩咐香寒,“你去跟膳房说一声,一会儿我过去。”
香寒忙应了一声出去了,虽有些意外,香寒还是按照苏王妃的吩咐传了下去。
等苏婵回忆的差不多了,便到膳房按照自己记忆中的那些,挨个看着膳房内的人准备。
这么忙了半日,等齐王再回来的时候,苏婵那也准备妥当了。
她这次机灵多了,一等齐王回来,她便走了过去,主动为他解开身上的蟒服,为他换上在府内穿的常服。
随后她把锦带的朝服交给香寒收起来。
用膳的地方在烟波厅内。
王府虽然不够精致,可是处处显得整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