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齐王府外有很多的护卫,那些全都穿盔带甲的,刚刚经历了宫内行刺的事儿,永靖帝身边的护卫比以往多了许多。
这个时候那些人却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尤其是那些骑马的将士,有些生怕马会打响鼻,早都下了马,在那轻抚着马儿,不断的安抚马不要轻易乱动,也不要乱动蹄子。
这样的鸦雀无声下,倒是已经被提拔成九门提督的百里熙,忽然从城外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他是带着急召回来的,这个时候因为身负重责,又不知道内里的情况,所以赶过来复命的时候弄出了些动静。
陆言见了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百里熙这才赶紧放慢脚步,同时对手下做了个退下的动作。
等那些人马都退后后,百里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永靖帝在车内已经知道百里熙过来了,他往苏婵面上望了望,见她睡的正好,他很快从车内下了去。
百里熙没料到圣上会从御辇上下来,他忙退后两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禀着:“万岁,您要的人已经带回来了,只是此事还请陛下多多……”
永靖帝不等他说完,便淡淡道:“朕自有处置,人你先看好,明日朕会召见,你退下吧。”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百里熙哪敢多言,忙点头应着。
倒是一直在旁边伺候的陆言,见了这幕不由的往马车内看了看。
此时被车帘掩住的人,只怕正在一无所知的好眠呢。
等永靖帝再回到马车内时,大约是被他上车的动作惊动了,苏婵微微抬了下头,随后揉了揉眼睛的,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猛的想起来,自己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再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扯着他的袖子柔柔的说道:“臣妾刚刚又失态了……”
“你那样很好。”永靖伸臂把她抱起来,整个的圈在怀里,笑着说:“就在朕怀里睡吧。”
“那怎么行?”苏婵略带俏皮的说:“若是真睡了,到时候难道要让内侍抬我进长乐宫?”
“真睡了,朕便亲自抱着你回长乐宫。”不知为何的,总觉着他心情很好似的,说完他还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苏婵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好,她也跟着笑了笑,随后把头往他怀里扎了扎。
又想起什么似的,她扯住他的袖子,忍不住的撒娇一般的抱着他的手臂,枕着他的手臂,在车内躺下玩了会儿他的手指。
她以前是不会也不敢这样做的,总归是矜持着,小心着。
这个时候却跟忍不住了一般,隐隐的有种大限将至,何不及时行乐的意思。
这么一想,她反倒没了负担,如同撒娇般的拽着他的胳膊手指把玩着。
等玩够了,她又转身从下往上的搂住他脖子,腻着他的,小声的说着:“陛下,其实臣妾可害怕了……”
说话间,她真像会惊动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说着:“臣妾有这样的娘家,臣妾觉着很对不起陛下,也怕陛下会再不理我了,可陛下不仅没怪罪臣妾,还这样对臣妾,臣妾很高兴也很开心……”
她微微抬起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下。
然后心满意足的起身抱住他,紧紧的搂着他。
这个时候马车应该是驶入了宫内。
他一直都是柔柔的笑着。
等回到长乐宫的时候,香寒几个丫头早都等急了,可待看到娘娘是随着圣上一起回来的,那些小丫头们乐的脸上都带了喜色,虽然夜早深的不能再深了,可一等苏娘娘回来,那些小丫头如同过年一样的,忙着为她梳洗打扮,重新换了衣服。
只是香寒忙乱中也没忘了晚上要喝的药,那药早便熬好了,此时一直温在茶水间。
香寒亲自过去取了药,回来的时候便端给苏婵道:“娘娘,快趁热喝了吧。”
苏婵也不耽搁着,忙把那药一饮而尽。
随后她望着铜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笑着吩咐香寒:“去取我的胭脂来,我要补些胭脂……”
香寒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忙取了胭脂水粉过来。
小心的润开那些,选了最艳的颜色,为她描画着红唇,粉颊。
只是一边做着,香寒的眼圈也随着渐渐的红了起来。
苏婵却是笑着的,她对着铜镜照着自己,有些欣喜的说:“我瞧着我脸色好了不少,你们看呢?看来这次卢大夫写的方子不错,明天让他过来再照着写一副。”
香寒鼻尖发酸的点头应着:“是的,娘娘的脸色愈发的好了,奴婢看了很开心。”
等都妥当了,苏婵才款款进到寝室内。
内里早点上了宫灯,原本该在床上的永靖帝,此时不知道为何的正在榻上看着什么。
等苏婵走过去的时候,便见他正在看着一幅画。
看清楚那画后,苏婵便意外了下,没料到他看的竟然是她哥哥给她的那副画像。
苏婵也便惊讶的咦了一声,然后说道:“陛下,您在看这个……”
也是她太兴奋了,见了他后,竟然忘记了哥哥给她的画,不知道他看后会说什么,而且他应该早知道这副画了吧?
幸好他没说什么,见她过来,便把那画重新卷了起来,递给她道:“你收起来吧。”
苏婵笑了笑,略带尴尬的把那画收了起来。
等回身的时候,他已经凑了过来。
苏婵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发生,她眨了眨眼睛的,手指主动的攀附了上去,为他解着衣领处的扣子。
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只望着她为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