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埠擦擦眼泪,埋怨看了一眼小六:“当然了!”
“哈?”“你这五大三粗,一身的腱子肉,黑得像个炭似的,攻受反了吧?!”
这算是陈埠的忌讳了,他本来一枚小纯零就是因为身材魁梧黏上他的都是小受,又喜欢肤白貌美的猛攻,这种自相矛盾的属性不是为难作者吗?于是就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
好不容易遇到个硬件软件都符合的小六,也被质疑了属性,不是受,不是受会这么追你?他心想,说出的话带着气,“怎么了?难道你也是?”
陈埠是没想过小六会是别人的身下人,毕竟他气质脾气摆在那,长得显小也不打紧,看起来就是攻受皆宜的样子,保不齐也是个0.5……
“是啊。”小六大方承认。
陈埠跌破眼镜。
“什,什么?!”
小六纳闷:“爷这么美当然是仙女了!”
“……”
季琛的车开过来,小六远远的就看见纤尘不染,洗刷得反光的季哥哥座驾,小六扶着腰起身,跟陈埠道了别。
直到车开出了城北,小六还在念叨:“乖乖的,这货不会又去跳井吧?”
季琛:“怎么了?”
小六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想了又想,这事前因后果说起来麻烦,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还是不说的比较好。
“哥,下次你不用亲自来接我的,你工作结束了早点回家休息吧,我能自己回去。”小六心想,季琛不喜欢他混,那肯定就是爱好温柔贤淑懂事可人的这一挂,他能昧着良心说话,虽说少了点独处的机会,但指不定能刷点好感度呢。
“哥,我家门锁修好了,改天来我家做客呗。”
季琛笑了笑:“修个锁而已,也要请吃饭?”
小六正色:“修锁可是大事就跟搬小家一样!”说完可能觉得可信度有点低,小六就又添了一句:“乡下的人家里的母猪要是下了崽,都要办酒席请全村的人吃饭的……”
季琛话里带笑:“在你家吃和在我家没什么区别。”
这话听在有心人耳里,四舍五入就是段情话啊!小六捏捏耳朵,哪里有些发烫,紧接着又听这季琛下一句话,“奶奶年纪大,你下厨会胃疼。”
“……”
——
夜来得快,日子安稳的代价就是时光如水,小六叼着衣服给后腰擦药酒,这是今天去工地巡视时,被抱木头的人举着木杵拦腰给了一下,后腰那一片瞬间就青了。初时不觉得疼,等着下午那劲过了才疼得人脚打闪子。
“嘶。”小六闷哼,忍痛上了药,连澡都法洗。
穿堂风带着热气刮进来,小六身上汗腻不舒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腰伤只能侧躺连对面那屋的人动态都观察不了,气闷。
想起前几天那同窗异枕的美妙生活,季哥哥洗完澡要喝一杯酒,色气十足的酒和衣袍大开的胸襟,开叉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