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稚说:“你告呀!”
她顺说着变成一只猫,跳到茶几上去抓沙发皮,等着他打电话报警家里进了一只猫。
明野嘴上说说,去厨房端出炸鱼蔬菜和两碗米饭,西稚跳上桌子,围着那盘炸鱼走来走去,明野看她脏兮兮的爪子在桌布上踩出好几个小黑花,忍无可忍:“去把你的脏手洗洗。”
西稚一个翻身,肚皮朝上,四爪腾空,装作听不懂躺在桌上装死。
明野只得抱她去洗。
西稚一脸惬意眯着眼睛,明野把她放在凳子上坐好,她再次跳上桌子,明野用筷子把她捅下去,她继续跳上来。
明野敲敲桌子:“不准上桌吃饭。”
西稚用爪子去碰盘里的鱼,明野又一筷子敲上去:“你能不能变回来?”
西稚生气了,撅个白乎乎毛绒绒屁股对着他,捞过一条鱼委委屈屈趴在桌角吃,小猫的叫声细细软软,听声音可怜极了。
明野杠不过她:“算了,你随便。”
以前分明软趴趴的一个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劣?
明野吃完饭收拾好餐桌去洗澡,西稚趴在地毯上打滚,窗外野猫骤然拔高了一阵叫声,西稚停下动作。
浴室水声停了,明野擦着头出来,刻意不擦干身上的水珠,凸着腹部漂亮的肌肉,只下身围了一件浴巾。
小白猫抓着地毯的绒毛,下巴搁在地上,眼睛炯炯有神颇有深意盯着他。
明野“忽略”她渴望的目光,进屋关上房门,西稚在屋外用爪子不停扒门。
明野拿了本书靠在床上,点着床头的小灯静耳听了一会,外面没动静,他偏过头拉开床头柜,里面放了一个小盒,是他昨天去超市付账的时候买的。
明野看不进书,盯着床头的电子闹钟发呆,要和外面的人比比谁先沉不住气。
事实证明,小猫精比他要沉不住气得多。
西稚终于憋不住拧开门把进来,轻手轻脚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把头枕在明野胸口,梏住他窄瘦有力的腰。
明野假装看书,喉结却在颤,他哼了一声:“下去,我报警了。”
西稚手指不老实,揪他的胸毛:“我给你变个魔术。”
她翻身爬到明野身上,女孩身体柔软,全部压上来也没多少重量。
她向上蠕动,和明野脸对脸,两只手固定住明野的脸颊,闭上眼睛。
她头顶两侧的头发微微动了动,忽然冒出两个尖尖的耳朵。
明野眼里明显诧异一下,西稚抓他手去摸,得意地说:“我成精考试成绩很高,这是奖励,我还有尾巴呢,你想看吗?”
猫耳朵薄薄的一片,软绵绵地贴在掌心。
西稚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他,揉他额头:“我不该骂你,不该不信你,不该害你撞到头,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明野心理防线被她柔化了,还在勉力强撑:“不是说不回来?现在想起我了?我在你心里其实就是一个随时会变心,一边交往现女友一边勾搭前女友特殊时期的人形按.摩棒对吧?”
女孩声音甜腻腻的,带着一点紧张和小委屈:“那你倒是按一个给我看看呀。”
明野闭上眼睛装睡,西稚把头发拱到他唇边,用绒耳朵去蹭他嘴唇:“你亲亲我耳朵吧。”
猫精的耳朵很敏感,碰一碰就很舒服。
明野依旧不动,西稚头脑发热,低声要求交易:“你亲我耳朵,我也亲你。”
明野睁开眼。
他用手捏住女孩红红软软的嘴唇,指腹在唇面磨,故意问:“亲哪?你耳朵毛绒绒的,我吃到毛怎么办?”
西稚红脸,吐吐舌头,拉过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蒙成一个球,她在床单上滚了滚,而后顺着蠕动下去。
明野唇边带笑,手放在她后脑,动作轻柔摸了摸,声音性感而沙哑,故意说:“告诉你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天上悬了一弯镰刀月,左右四散着夜间的浮云,晚风一吹,遮住半挂月亮的轮廓,风再一吹,又飘起来没过全部的月亮。小区内树影婆娑,猫在草丛间穿梭行走,呼朋引伴。
明野抽身示意她起来,西稚跑去浴室,他从床头柜把东西掏出来,穿上拖鞋跟在她身后下去。
西稚在盥洗台前漱口,满口泡沫,明野从背后抱住她,身高刚刚好将下巴抵在她头顶。
西稚耳朵被含住,舒服地歪着脖子,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明野低声问:“这几年怎么过的?”
“看书学习、偶尔安排出去逛街旅行,他们对我很好,除了见不到你。”
明野问:“春天呢?”
西稚吐了口水:“管理局给打针,有抑制作用。”
“抑制这些年。”明野咬她,“会反弹吧?”
西稚摇头:“管理局的药没有副作用,我出来前还特意要来一些。”
明野问:“你用了?”
西稚得意:“不然现在早叫了。”
西稚嘴唇红红的,发现明野盯着她瞧,脸一红:“看什么?”
明野将她抱上盥洗台,拿出手里的东西给她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