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炎看一眼客厅装饰镜中反映出的自己的身形,垂目,坐起身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亲吻他的额头,还是没有回答。
没了丸子的阻碍,喻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从他那传来的爱意和些微苦涩,愣住,歪头仔细在他胸口感受了一下,顿时又圆满又委屈。
既然是爱的,那为什么会苦涩?怎么会苦涩?爱人之间亲密一下很让人为难吗?到底是为……等等。
他睁大眼,脑中突然冒出了个可怕的猜测。
情绪无法骗人,殷炎是真的很喜欢他,也很想和他亲密,但殷炎就是不对他动手……
“难道你阳、不是,你……不行?”他仰头询问,表情一片不敢置信的空白,伸手往屁股下坐的地方摸,想寻求真相,“修士也会……吗?难怪我前两次给你用手,你都一直躲,还半天出——”
“喻臻!”殷炎一腔温情喂了狗,探手捉住他的贼爪,脸上头一次现出了羞恼的情绪,眉头皱着,气息沉沉。
如果是在平时,喻臻说不定会被殷炎这难得的“凶狠”模样震住,但无奈他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见他这样,不仅不怕,还觉得他是心虚,表情越发一言难尽了。
“其、其实有点这样那样的毛病很正常,我能理解的,能理解的……”他善解人意地说着,屁股还不老实地动了动,绞尽脑汁地想词,安慰道:“真的,我没关系,柏拉图式的婚姻也可以的,当、当然,如果能偶尔用手也可以。”
殷炎表情更黑了,环着他腰的手默默收紧。
“讳疾忌医也不行,要不我抽个时间陪你去看看?先声明,我真的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毕竟你——啊!”
殷炎忍无可忍地把怀中贴心、善解人意、小棉袄般的宝贝徒弟揪过来,对准他说个不停的嘴就是用力一吻,手伸下去扯他裤腰带。
喻臻先是被亲得有些懵,回神后见他黑着脸堪称粗暴地拉自己裤子,心脏一抖,表情都小心起来,乖乖任他动作,小声说道:“你不用逞强的,我可以自己用手……”
真是该死的懂事!
殷炎动作陡停,抬眼沉沉看着他。
喻臻抿唇,嘴角扯了扯,朝他露出一个讨好又乖巧的笑。
晚了!
孽徒!
“虚无。”
殷炎挥手震碎客厅的装饰镜,用身体挡住喻臻赤裸的上半身,侧头低唤。
白猫出现,十分识趣地背对着他们。
他扯下喻臻手腕上用来暂时安置三儿等人的白玉塔,朝它丢过去,说道:“拿好,守住院子,不许任何人窥探。”
虚无尾巴一甩卷住飞过来的小塔,喵一声,隐去身形穿过屋门消失了身影。
喻臻莫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本能地往外磨蹭,想挪出殷炎怀抱,小声说道:“那什么,好晚了,烤兔肉做好了吗?我、我们还没吃晚饭……”
“不急。”殷炎把他抱回来,手在他背上缓慢滑动,突然勾唇露出个笑来,轻声说道:“喻臻……这可是你要求的。”
不想看他露出难过的样子,不想他这辈子还要体验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原则可以抛弃,坚持可以改变,既然他想要,那自己就给,给他全部。
这个笑温柔又满含让人看不懂的深沉情绪,喻臻小心脏没出息地蹦快了几秒,后背突然觉得毛毛的,求生本能让他拍起了马屁:“殷炎,你、你真好看。”
“呵。”殷炎勾住他的裤腰,眯眼,低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这样说并不会让我觉得开心,小贞,你太不乖了,居然敢夸别的男人好看。”
别的男人?谁?
喻臻疑惑,身体被他的耳边低语撩得又热了起来,刚想挪动遮掩一下,一股推力传来,天旋地转,然后熟悉的灵气包围过来。
轰。
热情瞬间被点燃,喻臻看着殷炎边解衬衣扣子边平静着一张脸压下来的样子,脑中闪过两个大字——完了,他好像打开了殷炎某个不得了的开关。
拱桥对面,丰原的院子里。
丰林疑惑地看着站在客厅门口皱眉“自摸”的丰原,问道:“爷爷,你干什么呢?吃饭了。”
丰原抬头应他一声,又摸了摸口袋,皱眉。
难道是忘了带出来?
“爷爷,再不吃菜就凉了!”丰林催促。
“这就来了,别催。”他又应了一声,拍了拍口袋,迈步朝厅内走去。算了,估计只是些护平安的符纸,丢了也就丢了。
第二天,丰老去找喻臻,敲门没人应,只得到了一张【闭关暂忙】内容的传音符。他猜想喻臻大概是昨天炼器累着了,正在休养,就没再打扰,转身离开了。
第三天,丰老又去找喻臻,这次殷炎倒是出来应门了,但气色看起来有些奇怪,身上气息也更古怪了,说喻臻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丰老有些担心,灵气往院内铺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敛下情绪,礼貌告辞。
第四天……
……
第五天。
憋了两辈子的老妖怪的战斗力是强大的。
喻臻卷着床单瘫在床上,听到殷炎进门的动静,扭头就把自己捂到了被子里。
殷炎脚步一顿,上前坐到床边,伸手扯被子,说道:“小臻,起来吃点东西。”
被子团动了动,一条腿伸了出来,摸索着踹他。
“……我保证不做了。”殷炎握住他的脚踝,手指忍不住在踝骨凸起处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