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萝伊握着刀很不想动。
“您在为难我。”她小声说。
“快过来。”
“我会把皮肤划出痕,”克萝伊说,“可能不经意间刮破某个地方引起感染,可能不小心挑破血管,可能割下部分血肉。”
“那你下一秒头部以上就会被炸碎。”
少女慢腾腾挪到躺椅旁,她盯着男人的肚脐,这地方证明他是从某人的子宫中出生的。之所以看着肚脐是她不想看男人的私处。
“我不会剃毛。”她诚实地说,毕竟之前的威胁话语不起效。
“我会看着你,也会教你。”
“……我不喜欢男人的阴茎。”她终于讲出最深层次的抗拒理由。这玩意太大,太丑。色素沉重,青筋暴起,是色孽寄生的模块,罪恶产出的根源。最让人心生厌恶的是她的体内隐隐传来欲求,想要将这恶心暴力的物件吞下去,填满某处的虚无。
“我还没见过怕阴茎的女人,”男人讥嘲地说,“嘴上说怕来怕去,其实全是装模作样,等真要被操了屁股撅得比谁都高。”
“不是怕,”她嘶声说,“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