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的告别,尚恬没等骆峻车开就上楼了,骆峻则是还没来得及开车先随便开了个纸袋子拿东西吃。
唔……奇怪的、特别的味道,很甜,又有点不像甜,吃完之后整个口腔都是那种浓郁腻滑的感觉……骆峻觉得,新世界的大门好像被打开了!
回到家里的尚恬丝毫没有什么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起来干活吧的觉悟,跑回床上脱了衣服抱着被子又是一个美美的回笼觉,直睡到日上不知几竿了才起床。
写了会儿小说一晃眼就到了傍晚,简单的炒了个酱爆鱿鱼饭,吃到一半,又不吃了。
“我要去给尹青当伴娘啊,太胖了就穿不上礼服了,那不是很尴尬?”
好好的一大盘饭,最后又是一半被装进了饭盒里拿去喂猫了。
还是那身在家里的装束,走到定点投食处居然又看见了骆峻。
尚恬揉了揉没戴隐形的眼睛,心里暗骂了句:我他喵的写小说都不敢写的这么狗血啊!天天巧遇真的合理?!
骆峻也听见她敦实的脚步声了,抬脸看她和早上一样的打扮,浅笑着打招呼,“今儿没出门啊?”
尚恬本来觉得宅在家里是件挺正常的事,可听他这么问了莫名有种“啊我好孤独啊我没社交”的羞耻感,解释了句,“今天在家整理记录来着,对了,昨天我又采访了一个案例。”
骆峻给尚恬让出位置来,等她直接把饭倒进猫盆里后没看着猫吃,两人直接往回走。
走的时候,骆峻还回头看了眼猫碗,看那只吃的肚子滴流圆的野猫吃的呼噜呼噜的,有些羡慕……那全是色泽鲜亮的章鱼腿哟!
骆峻收起小心思,脸色如常的问她,“说说你那个案例呗。”
“嗯。”尚恬应,“是我一同学,现在当初中语文老师,人挺活泼的……”
她把尹青的故事跟骆峻叙述了一遍,只见骆峻好像脸上闪过丝什么情绪,过得太快她没看清。
骆峻等她说完了,没点评,说起别的来,“巧了,今天上午我车刮擦了下,送去维修厂了,下午打的出去办事的时候跟司机聊起来,也是类似的关注点。”
尚恬没感慨他真是跟谁都能说起来呢,先问了句,“怎么刮车了啊?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骆峻罕见的躲避了她的视线接触。
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结果出事故的事情,他真不好意思跟食物的主人提。
抬眼看了下天,骆峻继续刚才的话题,“司机姓陶,说是大家都喊他五哥,我们就叫他陶伍吧。”
尚恬没接话,叫什么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变成张某李某王某的。
“陶伍大概四十多岁快五十岁这样,一直当司机,基本上屁股一坐就是一天。不过他只干白班,八点之前一定回家,晚上不管多贵的活儿都不接,因为他妻子怕黑,女儿胆子也不怎么大。”
“他妻子还真是公主心啊……”尚恬忍不住吐槽了句,她一直一个人住也没觉得黑天有什么好怕的。
骆峻笑,“可能这是他妻子希望他早点回家的借口吧,说起来她妻子也挺有智慧的,听陶伍的讲述,感觉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很宠自己的妻子女儿。我们聊开了以后我问了一些课题的相关内容,他说亲密什么的,年岁大了一个月有三四次就不错了,他对妻子印象最深刻的是妻子身上的味道。他说那是妻子的体香,妻子自己闻不着,可他和她离得近的时候闻得很清楚。”讲到这,他停了一下,“我不是说他妻子很有智慧么,我猜她妻子虽然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但是既然丈夫说了他喜欢那个味儿,她就努力的让丈夫每天都能闻到。你知道体味很弱,身上总能沾上各种味道来掩盖体味,尤其她还要掌勺家里的三餐,白天丈夫不回家还好,但是陶伍说每天晚上做了晚饭后,他妻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也因此,结婚二十多年了,他从没觉得自己妻子是个黄脸婆,在她身上永远是淡淡的香气,一点儿油烟味道都没有。”
尚恬插嘴,“柴米油盐才叫过日子啊,身上有油烟味也是为他和他女儿劳碌的,他凭什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