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峻整理着皱褶的衬衣,“光听你说我哪里分析的出来,你这人主观意识这么重,市场阿姨多给你两棵蒜苗你都得觉得人家对你有意思。要说你有空可以带我见见那姑娘,说不定还能看出来她对你到底怎么想的。”
时遇跟他理论了一会儿上次卖蒜苗的大姐真的是对他有意思,沈遥打断两人,“骆哥,那秦樱你见过,你觉得她这次要走是什么意思啊?”
秦樱跟沈遥的事骆峻不太清楚,不过他知道秦樱是个挺上进的姑娘,能力也挺出色的,就是有时候会有些偏激,比如有次主任把国奖的名额给了另一个和她不相上下的学生时,她话里带出来了那个学生家长跟院长是朋友的的意思。
他问沈遥,“是不是你家里给她压力了?”
沈遥摇头,又点头,丧气的把烟头用脚碾灭,“我说了,我爸妈不会管我结婚的事。”
骆峻跟教导主任训学生似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蹲着的三个男人,走到沈遥旁边摇头,“你爸妈不管你结婚的事,可秦樱要考虑结婚以后你爸妈的事啊。她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了这种攀高枝儿的感觉。我觉得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冷静一下,说不定她会看清自己到底要什么。”
说到底这俩人还都不那么成熟,不过这种刺激人的话骆峻没说出口。
轮到沈军,他看看比自己年轻的骆峻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爽,站起来又揍了他一顿,只撂下一句,“好好照顾尚恬!”
骆峻真是委屈的要命,想赶紧回去给尚恬看看自己受的欺负,沈家这俩兄弟打人倒是不打脸留伤,全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尤其是屁股被踹了好几脚。
他以后的大舅哥他又不好得罪,只防御不还手,可怜兮兮的被揍了还不能给尚恬看——沈军让沈遥看着骆峻回自己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去尚恬那儿。
于是憋闷了小半天的骆峻,再次见到在家里忙活的尚恬时,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凑热闹跟着那三人下楼。
他趁着沈军他们仨在客厅玩斗地主,跑进厨房里跟尚恬诉苦,特别直白的告诉她,“你哥他们打我!”
尚恬正在做粉蒸肉,忙里抽空看他一眼,“打你干嘛?”
骆峻更郁闷了,“我不知道!”
尚恬“哦”了一声,显然没当回事,她在家也没少看沈军沈遥挨沈阿年的揍,揍了这么些年也没出啥事。
骆峻不敢相信尚恬对此事居然不置一词,傲娇的哼了一声出去看他们打牌了,因为家里没有麻将,四个人用麻将的玩法玩扑克,也不赌钱,就是糟蹋尚恬家的创可贴,输了就往脸上贴。
等到尚恬的饭菜做好上桌了,沈遥都被贴的跟个重伤患者似的了。
时遇、沈军常在牌场上玩,骆峻虽然不常玩可是会算牌还会观察其他几人的表情动作,只有沈遥二愣子似的被那三人合着伙欺负。
情场失意赌场也不得意,沈遥吃完饭就嘤嘤嘤的和时遇一起走了。
骆峻帮着尚恬刷完碗,见沈军还在她家沙发上坐着,主动问了句,“军哥,一块走?”
沈军摆摆手,“你先走吧,我跟恬恬聊会儿。”
恬恬……叫这么亲热……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
骆峻可没忘了当初尚恬问她“觉得自己跟沈军在一起的话怎么样”这种一点儿都不怎么样的问题,一屁股坐在沈军旁边,“我也要跟恬恬聊会儿。”
沈军皱眉,“你平时也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
知道妹妹谈恋爱的感觉确实跟家里种好的地被猪拱了那感觉差不多,虽然尚恬没说她在跟骆峻谈,不过看骆峻的意思好像也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