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怎么就不能确定是你女儿杀了我女儿?”
冯太尉不甘示弱,亦是咄咄逼人,“你女儿素来与我女儿不对付,嫉妒我女儿,处心积虑地想要压她一头,那天晚上灯会,我女儿善良心软,才没有跟你们斤斤计较,谁知你们居然……”
苏相一肚子火气,“冯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在这矫揉造作,煽风点火了吧!”
冯太尉冷笑,“怎么,莫非苏大人是心虚了?”
“好了。”
江昭扫了一眼高位上闭目养神的皇帝,无奈地看了看冯太尉和苏相,“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事情真相还有待调查,在未大白之情,一切争吵都是无意义的。况且二位大人,陛下还在呢,有陛下圣明,定能让事情水落石出,还二位一个公道。”
宁鸿轩勾了勾唇,心道这二人配合倒是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冯太尉瞪了一眼苏相,冷哼一声,“臣相信陛下,一定能还臣那死去的可怜女儿一个公道!”
苏相也冷笑,“冯大人不必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隐射。陛下英明,自然不会为小人所欺骗玩,弄!”
“你……”
“差不多得了。”
皇帝声音低沉,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看向殿下的一群大臣,“都是国之栋梁,为了点事在朝堂中吵得不可开交,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陛下恕罪。”
冯太尉和苏相连忙低头。
皇帝随意拿了桌子上的一折公文,翻了翻,眼睛扫过,神色不变,“秦王,这件事毕竟是因你而起,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回父皇,”宁鸿轩面容严肃地下跪,“臣确实有话要说,而且是许多的话,还请父皇听儿臣慢慢道来。”
皇帝看了他一眼,“嗯?”
江昭微眯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掌控在内的宁鸿轩,莫名有种紧张的感觉。
不可能,他们的计划周密且滴水不漏,秦王不可能将其打散。
“首先,儿臣相信并且肯定冯小姐的死与苏小姐和南宫小姐没有任何关系。那天灯会晚上,她们的口角争吵,也是冯小姐先挑起来的。”
宁鸿轩眼神坚定,掷地有声,“这本就是个局,有人故意杀死冯太尉的千金,嫁祸给苏小姐与南宫小姐。”
冯太尉嗤笑,振振有词,“秦王殿下这么说,证据呢?若是真的跟她二人无关,那么怎么我府中的丫头和小厮都说她二人有问题,还惨遭灭口?还有那天晚上,在谭桥河捡到的苏小姐的信物,这哪一样不能证明?莫非是你怀疑我们作假构陷二位小姐?”
苏相横眉冷对,“未必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笑!”
冯太尉气得胡子发抖。
“别着急啊冯大人,我们一个一个说。”
宁鸿轩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从灯会那晚的情况来看,苏小姐和南宫小姐确实有嫌疑,但有嫌疑跟真凶可是两码事。不过想来太尉痛失爱女,心情激动也是正常的,不必过分苛责。”
冯太尉又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你说她们不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宁鸿轩想了想,“其实,不在场证明是没有,那天灯会晚上来往人极多,多一个少一个都是看不出来的,而且我也追查过灯会上的线索,可惜人多眼杂,很乱,也不好查,只好放弃。所以,只好转移目的,看看冯小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