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秘密联系杜毅军,席老,还有林默成,让他们配合装作要抛售股份,同时我会从裴氏旗下涉及娱乐行业、互联网行业和生物制药行业的公司里,抽出几个压轴项目假装拍卖,你尽管做好你的事情。”
“我知道了!”赵助理连忙应下,面上难掩兴奋。
旁边的李成树和种伯也听懂了个七八分,两人也都有些激动和痛快。
那些乌七八糟图谋不轨的人,终于要上套子,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这边,裴宴渊在处理公务,另一边的洛一只却是闲得要长毛了,他一边戳着手里的泥人屁股,一边思考怎么才能快速从裴宴渊那里掏出钱。
思来想去,洛议之决定卧薪尝胆,能屈能伸!
大不了先讨好一下那个男人,等拿到钱,还不是天高任他飞。
可是怎么才能讨好那个男人呢。洛议之皱眉苦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最后目光落到手里的泥人儿上时,突然眼睛一亮。
他可以送这个泥人啊,看看,他捏得多么精细,多么栩栩如生,这可是倾注了他对裴宴渊满满的“爱”啊!
鬼主意落地,洛议之眼神微转,嘿嘿笑了两声,又拿起一根牙签给泥人细细地刻了些衣服花纹,然后把牙签往兜里一揣,又捏了一条比较粗长的泥条,黏在了泥人儿的前胯裆,修修捏捏,捏成看起来很伟岸但是又不太夸张的裤子微突状,并把下半身给穿上了笔挺的裤子。
哎,他真是太有心太体贴了,洛议之感慨。
要是裴宴渊不给他钱,都对不起他重新给他捏的伟岸jj。
一切都准备好后,洛议之把泥人揣进兜,风一般窜出了卧室。
同一时间,处理完公务的裴宴渊刚回到卧室,还没在床边坐下,柜子上的私人电话就响了铃。
上面显示的一串数字赫然是安士国安医生的号码。
裴宴渊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裴董。”安士国的声音低沉焦急,但音量并不大,“是裴董么?”
“安医生。”
裴宴渊的声音一秒变得虚弱迟钝,还夹杂了轻微的咳嗽声,“咳,咳咳......安医生,是我,我早上刚醒。”
“裴董,你醒了怎么没让赵助理联系我?我已经五天没给你做检查了,我必须掌握你的情况,才能为你....”
“安医生。”裴宴渊虚弱地打断了安士国,“咳......安医生,我前几天说过了,我暂时不想做检查了。”
“可是,裴董,你不能讳疾忌医啊,虽然现在治疗方案不能根治,但是连检查也不做,病情也不清楚,会对维持治疗很不利!”
“安医生,就因为我知道我所剩的日子不多,更知道我再维持治疗也不过能有不到......咳咳,不到半个月的清醒日子,再多两个月也不过是彻底昏迷,所以才不想再天天做维持治疗。”裴宴渊声音轻缓,仿佛生机离他越来越远,“我就想跟着自己的心意活十几天,希望您可以理解,半个月......不,十天后,十天后我就会恢复治疗。”
“裴董,你......”安医生焦急之余惭愧万分,“但如果再拖十天,你的情况很可能就更难控制了!到时候......”
安医生欲言又止,没明确说出那句话。
“我知道安医生的意思,但多昏迷两个月和多昏迷一个月,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不瞒安医生,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生活原来有不同的过法儿,所以想听从本心一回。”
裴宴渊站起身看向窗外,眼神正巧扫到风一般朝他这边跑来的洛议之身上,灿烂的阳光倾泻在那少年飞扬的额发,神采飞扬的眉眼,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淡黄的衬衫笔直的长腿上,将原本就动人无比的少年勾勒得愈发漂亮、生机勃勃。
“不过,今天下午,我会让赵诚去接您和林海天来内区,以便五天内我如果情况不对,您能及时来看我的情况,但是希望您能把我的情况对外保密。”
......
别墅外,洛议之刚冲到大门前,还没去敲门,就看到大门“咔”地打开,种伯从里面走了出来,微微俯身。
“您来找少爷的吧,进来吧。”
“嗯。”洛议之也不客套,迈着大步走进去,自从他救了裴宴渊,这种伯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恭敬了,“裴宴渊他在客厅吗?”
“少爷在二楼左手第三间的书房忙公务,您可以先在客厅等一会儿。”
“不用称呼您,种伯你叫我名字就行。”洛议之有点别扭,摆摆手,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
“行,听你的。”种伯看着洛议之一连捏了好几只茶几上的草莓,低头笑笑,转身出去了。
种伯出去后,就到外区把负责采买的人找来,嘱咐他近日多买些草莓蓝莓等水果,嘱咐完,就又像昨天那样开始四处溜达。
结果没溜达多久,就逮到两个偷偷在墙角八卦的普通佣人。
“我刚刚看见那小白脸了!”
“真的?!我这两天忙,没见过,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好看?”
“真的好看,特别好看!就是我看他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往内区去了,咱们三爷都要死了,他居然还笑,这也太胆肥太过分了!!”
“哼,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说不定是知道三爷要死了,他能捞到很多好处,所以高兴,真是气死我了,咱们裴三爷怎么临终就碰上个这么个无情无义的!”
“就是,咱们裴三爷那么好,就是爬床,也得有点感情吧!”
“......”
“咳咳。”听见那两个年轻佣人越八卦越过火,种伯故意咳嗽了一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种,种管家!”两个小姑娘看见种伯突然出现,顿时整个脸都白了,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完蛋了,她们偷懒就罢了,议论裴三爷居然还种管家给听到了!!!
种伯看着眼前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倒是没太生气,只是严肃着脸训斥几句,“那少年常笑是因为少爷喜欢看他笑,不喜欢看他哭丧着脸,你们不要胡乱议论,还有,不要小白脸小白脸地喊,你们要把他当贵宾对待。”
说完,种伯就转身走了,面上板着,心里却有些嘀咕,他还是要早点和他家少爷说一说这个“小白脸”谣言的问题,他不能乱辟谣,万一坏了他家少爷的计划就麻烦了,还是应该报告给他们少爷,让他们少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