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位上,铁链没有急着开车,反倒给自己的脖子戴上了一个充气护颈。
“你这是什么讲究?”坐在旁边的大毛困惑道。
“最近颈椎发了,一开车就疼,走吧。”铁链说完发动了引擎开车上路了。
“听说铁链兄弟从前就是开车的,果然技术不错,开这么快也一点不晕车,简直就是天朝的藤原拓海嘛!”坐在旁边的大毛故意挑衅道。
“靠手艺吃饭,就会这个了。”铁链不怒反笑道。
“我说兄弟这次赚了不少啊,吃独食可烂菊花,哥哥的意思,你该明白了吧?”铁链的酬劳还没到手,大毛已经开始敲竹杠了。
“当然清楚,这是团队合作的年代了。几位兄弟对我的帮助我自然铭记在心,关于你们的那份绝对少不了。”铁链说的几位哥哥眉开眼笑的,不过他确是迅速的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往嘴里塞了一个牙套,“我会烧给你们的。”
“什么?”大毛还没有反应过来,铁链横向打了一方向盘。现在是清晨4点30分,街道上根本没有行人和车辆,铁链将时速飚到了100公里,直接一头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之上,整个车头都变成了凹字型,前排的大毛在安全气囊弹出来前已经一头撞穿了挡风玻璃直接扎进了树里,那脑袋变形的连他的妈都不认识了。
而后座的两位虽然撞在了安全气囊上,但因为没有扣安全带的关系,脊椎在冲击下断成了四节,当场翻着白眼就这么挂掉了。三个高手,就这么简单容易的被铁链给秒杀了。
铁链跌跌撞撞的解开了安全带从车里走了出来,牙套还有护脖全给扯下丢进了车里。
迅速离开的铁链向着寻金银交代的位置跑去。
那是一个旧城区,红砖房上已经写满了“征收”的字样,这个时间就算是晨练的老头老奶奶都还没出来,只见铁链迅速赶到了37号3楼3号的门口。
这里曾经是天乐的公司80年代的据点之一,那个时候铁链还没有遇见寻金银。
没有钥匙,铁链仅仅用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老旧的大门。
古老的房间里布满了灰尘,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别说他了,计算是贼娃子闯进了这样的房子也只会觉得自己倒霉走了趟空路。
而铁链确按照寻金银的指引冲进了卧室,在破旧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一些记账的纸片在四散,一堆老人的照片被丢到了地上,这些带着沉重历史回忆的东西都只让铁链变的越加交集,因为他发现自己实在太慌张了,竟然没有考虑到阿爹会骗自己的可能。
换成平常如果落空了最多回去再来一次刑法,再逼供一下就好了,但现在,他已经做掉了三个跟随的青帮门徒,空手而回的结果只会比阿爹更惨。
怪只怪阿爹从没有欺骗过自己的孩子,这才让铁链本能的相信了寻金银的话语。
“大师兄,师父都被妖怪抓走了,你还在这里找什么呢?”突然一个调侃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铁链惊讶的掏出了合金刀片指向了声音的出处。
只见窗台边月光下,沈冥正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那慵懒的模样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这才躲过了铁链的警觉。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铁链的紧张神情迅速平复了下来,“被抓走的不是师父是阿爹,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在他们手里,我这是回来找东西换他们性命的。”铁链给自己的出现做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说明。
“你说的东西是这个吗?”沈冥不以为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价值连城的盗圣玉牌。
“对!就是这个。”铁链实在是太渴望得到这东西了,甚至忘记了掩饰眼睛中的贪婪,“快,快点给我吧,阿爹危在旦夕,就靠这个来救命了。”“是吗?但你说的和阿爹说的不一样啊,他告诉我的是一旦联系不上其他人和他,就要立刻来到这里守护玉牌,而前来取这玉牌的家伙,一定是内女干。”沈冥叹息道。
“我是内女干?我跟了阿爹已经几十年了,要出卖他早出卖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人命关天,我懒得跟你解释,玉牌拿来,我们还是兄弟!”铁链怒吼道。
“铁链,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卖阿爹,你们的生活虽不光彩,但也算是逍遥快活了,一个盗圣的虚名,值得你为之献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换吗?”沈冥边说边将玉牌收回了口袋里。
“当然他吗的非常值得!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兵,不想当盗圣的不是好贼,我等接阿爹的班已经等了几十年,我记得他的每一句教诲,一切的形式准则非要做到让他满意位置,我已经准备好参加盗圣大赛,和各路高手竞争角逐盗圣的名号了,结果阿爹确突然的说我们不行,顶不起盗亦有道的牌'子。这算什么?还没抢救就宣判我们未来的死刑了吗?他明明是我们的阿爹,为何可以如此自私残忍?我不服!”铁链将心中所有积压的怨气吼了出来。
“就是因为你们都是这个鬼样子,为欲望将节操丧失,所以阿爹才会如此抉择,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沈冥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