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汉,好汉饶命,刀剑无眼,”那人举着双手颤抖着,却是不敢回头,生怕一不小心,那刀剑走了火,他的脖子就断了。
“饶命?我若是饶了你,那岂不是对不起那些无辜的人?”南宫青时剑眉一横,凤目微瞪,“你好大的胆子,敢碰我的女人,看我不削了你的脑袋。”
“大大大侠饶命,大侠哪条道儿上的,咱有话好商量。”那人吓得一哆嗦,额上的汗直淌。
“哼,本世子是王道,有得商量吗?”南宫青时微眯双眸,咬牙切齿道。
“啊?你,你真的是世子妃?”那人暗自里抹了一把汗看向慕容芷,“姑娘,我猪狗不如,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他边说边缩回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巴掌,“世子妃,饶了我,我,我猪狗不如,饶了我吧。”
慕容芷一脚踹开他,蓦地站起来,
“哼,饶了你,饶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说着,她便朝着他噼哩叭啦,连扇了几个嘴巴子,那人的嘴角顿时乌青。“青时,为了不让他再祸害别人,必须把他给杀了!”
南宫青时扬唇一笑,宝剑一挥,把那人抹了脖子。
“啊!”慕容芷何曾离这血腥的场面这么近过,又何曾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吓得哇的一声扑进了南宫青时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南宫青时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温柔地安慰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我不会再让人一个人上路的。”
慕容芷微怔,顿时停止了哭声,微微抬眸看着他,
“你,你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听懂了,可是却不敢相信。
南宫青时缓缓推开她,极其认真地看着她,并用两手扶着她的肩头,
“我是说,你要回随国,我陪你回去,”他一字一顿道,“我是专程赶来跟你一起回随国的。”
“真的吗?”眼泪,唰的一下忍止不住落了下来,“青时……”她再次激动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三天,整整三天了,霁华跟心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无影无踪,或许他们俩个都已经出成了也不是不可能。那天,管瑶清像往常一样,出去找了一圈儿,回到将军府,便没有再走出房间。因为她平时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芍药去端着粥去她的房间,发现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而是冷的,所有的东西虽一样没少,却是不见了她常穿着的衣物,精明的芍药顿感不妙,撒腿就跑到了聂城霜的卧房。
“少将军,少将军,你去看看瑶清姑娘,她,她是不是走了?人不在。”
还未等芍药的话落音,聂城霜便奔了出去,来到了管瑶清的房间,一切都整齐得一丝不苟,与平常无异,却是给人一种冷冷清清,人走茶凉的感觉。聂城霜的心一下子便空了,瘫坐在她的床榻上,就那么巧地,手不偏不倚在触到了枕下的东西,他忙翻开枕头,拿出那封信跟金簪,看了看才折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着:谢谢你,聂将军,在这里打扰月余,定耗费数金,吾身无长物,唯有此簪聊表谢意,管瑶清敬上……看着这些字句,聂城霜的心里头不禁难受极了。
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这么跟他见外,而今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的身子骨……他实在是很担心她。
离开了将军府的管瑶清投宿在一家客栈,她得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行。毕竟,如果义父没找到,自己还搭上一条命,相信义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允许的。
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就像是一些人的心,让人琢磨不定。
原本还明晃晃的圆月,忽然就被一团乌云给遮住。
她轻声叹了口气回到床边,伏在桌上在那宣纸上写写画画着。
咚咚咚,忽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她的心不由咯噔一跳,这么晚了,究竟是谁?除了小二,她再也想不出其他人。毕竟,她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
“谁呀,”她谨慎地问了一句。可是很奇怪,那人就像没听到一般,只是一味地敲着门,并不回应,“谁呀。”管瑶清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并随手拿过了一旁的剑,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