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2)

下一秒便酸了鼻头。

她认出他来了,哼哼唧唧往他怀中又贴近几分,嘤嘤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傅劲深轻笑一声,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怎么了?”

梁知呜呜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过得这么好,可一闻到他的味道,那股子莫名的委屈便瞬间涌上心头:“呜呜,好想你。”

傅劲深哑着嗓:“我也是。”

梁知仰起小脸将自己粉润的嘴唇往他嘴边送,主动地啄着他不放。

男人低低地笑,按着她的后脑勺回她一个深深的吻,片刻后他松开她,屋外寒凉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却是无尽的温暖,他揉揉她细软的发丝,而后握紧她贴在他胸膛的小手轻声说:“圣诞快乐啊,我的宝贝。”

第72章 婚戒

圣诞节这天安启给全剧组放了假, 他自小在国外跟着金发碧眼的家佣长大, 过惯了洋节,对这个节日还是有些情怀的。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前一天金主爸爸傅劲深就已经提前通过气,今天要来陪太太, 好家伙, 这个暴君在一旁盯着, 他哪有胆子使唤他媳妇拍戏啊,可梁知戏份又多, 免不了得让他围观,索性放假一天,省得被这难缠的玩意儿找茬。

娱乐时代,除了商家趁着节日的噱头搞促销, 电视圈的也在积极筹备欢庆晚会。

剧组里大半的艺人都有各处晚会的邀约, 昨天傍晚趁着雪还未下大的时候便已经走了不少人。

梁知失忆之前的工作全都经由关姐之手, 她并不会去争取任何一个综艺或活动,只会对着关姐给过来的项目进行筛选,向来没有自己接触过合作方, 解约之后她处于半退圈状态, 就连个合作邮箱也没有公布, 外界的合作商几乎联系不到她,因而今年的圣诞,她是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

凌晨傅劲深到她卧室的时候, 她微微转醒过一次, 小姑娘抱着自家先生哼哼唧唧地撒娇了一阵, 双手双脚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缠,平日里的那些害羞娇怯一股脑地全往脑后抛。

少女白嫩的脸颊还挂着方才撒娇哭泣时掉的眼泪珠子,此刻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蹭,在剧组里这么多天都一直表现得相当努力勤奋、好学听话的新人演员梁知,如今一到傅劲深身边便原形毕露,她深知他是她能够依赖的男人,骨子里黏人的小性子一下子释放出来,缠得傅劲深浑身血脉喷张。

他还不曾见过她这么主动的时候,然而小姑娘嗜睡,如今也不过五点过半,他来的时候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清醒了一阵,攀着他吻了一会儿,片刻后竟然又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上睡了过去。

她眉头的红晕都还未褪去,傅劲深险些觉得方才小太太的娇意只是她梦里的放纵。

男人微微叹了口起,微笑着用修长的食指替她将脸上湿漉漉的眼泪抹掉,啃了啃她还瘪着的可怜巴巴的软唇,而后拥着她入眠。

他从乾市到陆园村也折腾了一晚上,一夜没睡,还在寒冬大雪中攀了座小山,饶是体力再好的男人此刻也会觉得疲惫,温香软玉在怀,他搂紧小东西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梁知手机开始震动,那是她平时起床的闹钟。

她的女鬼妆化起来时间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餐,而后八点开始上妆。

梁知前一天晚上忘记将闹钟关了,因而此刻手机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响起。

她赖床的习惯仍旧没有改掉,闹钟都是隔五分钟就设置一个,平时也需要连续响了几个之后才能将她叫醒,昨夜傅劲深又来陪着她,他怀中火热,在这寒夜里给足了她温暖和安全感,她睡得踏实睡得熟,第一声闹钟果然没能扰她清梦。

傅劲深只感觉怀中的小东西稍微皱着眉头蹬了蹬小腿,也不知嘴巴里迷迷糊糊在嘀咕些什么,他心下化作一滩水,枕在她脑袋下一夜,已然有些酥麻的手摸到床里边的枕头下面,将她手机拿过来,把闹钟关了。

关了一个还不够,他随手打开一看,实在忍不住笑,在家里的时候他每回喊她也得喊好几次才能喊得动,这小祖宗似乎也挺有自知之明,他一下替她关了八个时间。

耳边没有烦人的铃声在吵,屋外天色逐渐泛白,大雪封山,鸟兽尽散,静谧中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梁知梦里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不老实的小手无意地探进他薄薄的衬衫里,停留在他的小腹上,胡乱挠了几下。

傅劲深呼吸都浑浊了几分,忍不住扬扬眉,昏暗中盯着她娇憨的睡颜看,片刻后他有些顶不住了,大手探下去将她嫩生生的小臂攥紧捉出来,然而没过多久,她又习惯性地塞回进去。

他过去倒是没发现这小妞有这种癖好,若是换做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她一定捂着脸,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大抵是这两天养成的生物钟使然,半个多小时之后,梁知还是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逐渐清醒,傅劲深一直没睡,她醒来的时候从他怀中抬头,一下子便对上了他宠溺的眼。

仔细一瞧,她整个人的轮廓完完整整地印衬在男人漆黑的瞳眸中,她不自觉地一笑,他也跟着笑。

“醒了?”

“唔……”她应答的嗓音中带着些刚睡醒的哑,奶声奶气的,听在傅劲深耳朵里,简直是这冬日里最美妙的声音。

她看了他一会儿,葱白的小手指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夜的劳顿,男人微微冒头的胡子有些扎手,梁知摸着觉得挺有意思,一双杏儿眼弯弯地含着笑,傅劲深垂眸盯着瞧,仍由她折腾。

片刻后捉住不老实的小手往自己嘴边带,他舔了舔她细嫩的手指头,眼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梁知心跳忽然跳得厉害,他眸中这样的神色她最熟悉,而两人又分别了这么久,她也想他想得紧,自然没理由拒绝。

“安启今天给你们放了假?”他淡淡问,她的手指头还在他口中呢,他怎么又突然问起工作上的事了。

梁知单纯地点点头,呼吸都不大均匀了。

傅劲深果然笑了,他低低笑着的声音有些磨人,梁知手足无措地别开眼神,想抽回手力气又不敌他,少女耳尖已然红透,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这不太好吧……?”

“嗯?”他装作听不懂,“什么不太好?”

梁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另一只自由的手往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傅劲深笑得肆意。

她简直没脸开口说话了。

“不想在这做?”梁知没说话,他又继续耍流氓,“想在外面啊?小树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现在外头还下着大雪,冻得慌,我是没关系,怕你受不住,病了又得我着急。”

他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派,像是在做什么地区开发的调研报告一样正经。

然而要开发的不是什么荒地,是他怀中的娇妻。

梁知一听他又把流氓强调拿了出来就害臊,藏在被窝里的小脚丫踹了踹他,还被他一把握住不得动弹,小姑娘憋屈地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滴滴地瞪着他。

他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说:“早上你闹钟响了我就替你关了,做完好事你还占我便宜,小手在老子身上一个劲乱。摸,还不是隔着衣服的,直接探进去了,害我忍得难受得要死,嗯?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简直要人命。”

片刻后小姑娘脸颊爆红,抵死不承认:“才没有!是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