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跟她这个风评差劲的烂人挂上边,好像是有些不搭。
甚至可以说,赵书懿和季司,光是这两个名字挨在一起,都算辱没了季司。
好气。
凭什么只骂她?
季司那人并不像传闻那般温柔啊。
他凶得要命。野蛮。粗鲁。
……好吧。
不可否认,还很迷人。
就在赵书懿忍不住要踹门而出时,上课铃响了。
八卦声中断,一帮嘴碎的乌鸦如鸟兽散。
很好,上课铃救了你们一命。赵书懿咬牙切齿地想。
片刻,赵书懿从厕所隔间出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满脸通红,是被气的。
眼眶泛酸,也是被气的。
她不上课了。
迟到要罚站,逃课反而轻松一些。
郴中很大,教学楼后面有片小树林。
赵书懿逃课时喜欢去那里。但最近抓得严,教导主任天天顶着臭脸来回巡逻。
她无处去,便上了天台。
天台是季司的地盘。
学生里只有他有钥匙,然后赵书懿偷偷配了一把。
她上过天台两次,每次季司都不在。
这次也不在。
发现季司不在时,赵书懿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的。
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她想一个人静静,却又想抱着季司温存片刻,以汲取多一些人性的温暖。
季司脾气不算好。
但是抱住她的时候,每每都能带给她力量。
那种来自喜欢的人给予自己的力量,拥有过一次,就会上瘾。
赵书懿找了个阴凉地,躺下,望天。
看一朵云看了一会儿,昏昏欲睡。
直到眼前视线被阻挡,她眯着眼,意识回笼,就要坐起,却被来人一个俯身下蹲,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腿。
大腿后侧被水泥地轻轻摩擦,有细小沙砾在碾压中滚动,刺得肌肤发麻。
赵书懿心脏狂跳。
“你逃课。”季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