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时正好跟着医生出来,询问医生王曜的病情。
“还算乐观吧,用的药看起来是有一些效果的,感觉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一些,先再观察观察。病毒学检查大概还需要两三天才能出来结果,你别担心。”医生还算和蔼的多和典时说了两句,典时对医生表达了感谢之情,然后又跑去买药,和找护士送药和处方。
等典时再回到病房这面的时候,老孙已经在这里了。
老孙正和王曜开玩笑,两个人隔着玻璃窗子,互相调侃对方。
老孙根本没管里面是个病人,肆意嘲笑王曜,说王曜在蹲小黑屋,自己过来探监什么的。典时过来的时候正听到这一段,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然后他就听到王曜反驳老孙:“就是监狱我这也是资本主义的监狱啊,单间还有厕所,而且是无菌室,你能行么?”
老孙差点被王曜给说懵了。
典时赶快出来打圆场:“你俩够了啊,王曜我看你这是今天真的精神好了啊?”
王曜嘿嘿笑。
典时和老孙打了一个招呼,两个人昨天就在比赛后台匆匆一个照面,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孙留在比赛现场善后,典时也就是现在了才想起来他们这一群人直接乱哄哄的跑了,没有给比赛方留面子,也不知道老孙怎么善后的。典时先问老孙:“春季赛那面没什么事儿吧?”
老孙摆摆手:“没事,谁让你们运气好呢?本来那面还跟我吵着呢,说什么怎么能这么做,就算生病了也不在乎那几分钟。结果你们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可能是新的传染病,王曜被隔离了。吓得他们赛事主办方什么都不敢说,自己关起门来去算到底谁和王曜接触过了,简直太好用了。”
典时:………………
王曜:………………
真的不知道该拿出来什么表情。
典时又问:“他们还好吧?别的队伍也通知到了吧?没人生病吧?”
虽然不想承认王曜这里真的有问题,但是冷静下来的典时还是能冷静的看这件事。不管他觉得多么不可能或者王曜不像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让周围的人注意一下,不要掉以轻心还是对的。
老孙摇头:“你放心吧,都没什么事。所有的队伍都通知了,他们也都自查了,而且比赛方为了怕有不好的影响,多给延长了酒店的时长,他们好多人都退后了航班,打算先观察一下,也是等一下王曜这里的病毒性研究。我们自己人也没事,没人觉得不舒服,大家都在酒店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典时本来想和老孙说让大家没事的话,先回w市。一听老孙这么说,也觉得是这样,现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让队员们乘坐公共交通了。
老孙交代完了自己那面的事情,正好护士也过来给输液。典时和老孙就避了出去,省的碍事。出了房间,老孙正好问典时王曜的具体情况。
“他到底怎么样?要紧不要紧?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典时如实把医生的话给老孙讲了,然后也说了病毒学检查的时间之类的。
老孙沉吟了一下,问典时:“你说需要不需要把王曜往更专业更好的医院送?如果要送的话,就算是那面人多也没什么,让王曜家里发动发动关系,还是能行的。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就开口,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这是第二次有人这么问了,之前是舅舅这么说的。典时想了想,其实他心里也不太确定,然后典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人。王曜的妈妈过来探望过王曜,却一直没有提及什么送去更好的医院之类的,那是王曜妈妈,典时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相信阿姨的判断,毕竟很多事他自己也说不好。
于是典时和老孙说:“应该没事,这里的医生还算专业,而且已经做了一半了,看起来也有效果,暂时别动了。如果换医院的话,王曜肯定会觉得奇怪,你要怎么和王曜说?况且这是无菌病房,这中间转移要怎么转移之类的,都是问题啊。其实还不能确定就是疑难杂症,我们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如果确定是疑难杂症再转也行吧。”
老孙想了想,觉得也是:“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先等一等。”
典时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简短的说了两句,护士那面就出来了。她已经动作利落的完成了工作,顺便叮嘱一下家属一些注意的事项。
典时和老孙两个人都应了,老孙又打发典时回去睡一觉,他表示今天他在这里守着,典时就不要瞎闹了,好好回去睡一觉比什么都强,然后睡醒了再来换班,不然典时也病倒怎么办。
典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进去又和王曜打了个招呼,还叮嘱了老孙几句,就回酒店去了。
※※ ※
典时一觉睡的无知无觉,他也算是累坏了。本来打比赛就是很大的消耗,比赛结束以后根本没有休息,一直在奔波,前一天晚上可能就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在长椅上,并不舒服,睡的也不安稳。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典时都不觉得饥饿,只觉得身体上的疲乏感觉总算是散去了一点,感觉好了一点点。
他起来以后,洗漱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继续去医院。
他还顺便带上了王曜的笔记本电脑,早上已经和舅舅沟通好了,王曜这面的工作应该已经发了过来,他带去和王曜一起处理公务。舅舅那面还跟他讲说,法务应该是第二天就会到了。
典时打了个哈欠,背着笔记本出门。临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看看自己的队友们。
典时挨个敲了周围的门。
他的左手边,是大个儿和走咩的屋子,典时敲了敲门,居然没人开门。典时纳闷了一会儿,又去敲对面的门。
对面的那个门是阿飞和虾米的屋子,典时敲了两次,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顽墨,顽墨看到典时,就让开了一步。
在这个屋子看到顽墨,也不能算是意外,典时一边进来,一边问:“虾米在吧?虾米,你知不知道大个儿他们去哪儿了?”
典时一边问一边走了进去,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用问了,大个儿就在这个屋子里,但是屋子里只有大个儿、虾米、顽墨三个人,阿飞和走咩却不在。
“阿飞和走咩呢?”典时问道:“你们在一起干什么呢?”
大个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典时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倒是旁边的虾米很坦然的说道:“他们去医院了。”
典时懵了一下。
“啊,他们去医院干什么?那面就是输液,去那么多人干什么啊?”
大个儿看上去好像有点慌,想拦虾米,虾米却根本没有理大个儿,还对大个儿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刚刚不和典时说是想让典时好好休息,现在典时总会知道的。”虾米说完,又对典时道:“下午的时候老孙发烧了。”
“啥?”
典时惊呆了。
“你说谁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