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一脸和善的笑意,盛夏终是不忍心拒绝,坐上了车。
“老奶奶,你怎么会知道我叫盛夏?”
“因为我和你的爷爷曾经是战友,我不仅知道你叫盛夏,还知道你的父亲叫盛杭兴,你的母亲叫沈玉婷,是不是?”
盛夏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却有点吃惊,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她居然在街上就遇见了爷爷当年的战友?
“你爷爷还是我当年的首长呢,对了,我的老首长现在怎么样了?”老奶奶将盛夏的小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拍了拍。
“我爷爷他……前年就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去世了……”盛夏想起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爷爷,不免有些低落。
盛夏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打过仗,据说还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老人家性子耿直,退伍之后不肯接受特殊待遇,硬是携着一家老小回到了故乡,前几年才搬回来,可是老人家也没享过几天清福,就撒手西去。
盛夏的爸爸性子秉承了爷爷的耿直,却比爷爷火爆,在家里一定是要当家作主的,有时候小盛夏调皮,或者考试不及格,就怕挨爸爸打,这个时候她总是要蹭在爷爷身边的,因为爸爸谁也不怕,只怕爷爷,而爷爷全家最疼的就是小盛夏,当然舍不得小盛夏挨打了!
“怎么,这么突然……”老奶奶哽咽了一下,没想到老首长就这么去了,而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她的老首长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耿直。
“老奶奶,爷爷虽然走的急,但是他也没什么挂牵的,也算是走的安心了。”
老奶奶点了点头,勉强释怀,生老病死,终是人没办法选择的。
“乖孩子,给奶奶指条路,奶奶想去拜访一下你的爸爸妈妈,好吗?”
盛夏点点头,告诉前方的司机该走哪条路去她家。
“什么,结婚?”盛家一家人都腾的站起来,一脸吃惊。
老奶奶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是我和老首长当年的约定,如果我儿子的后代和老首长儿子的后代正好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那么两个孩子就在一起,我们两家亲上加亲。”
“可是……许阿姨,我们夏夏和您的孙子,他们从来都没见过面,就这么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盛夏的妈妈沈玉婷秀眉微蹙,实在有些担心。
“玉婷,你不用担心夏夏到了我们家会吃苦,我可以同你保证,我们家人对待夏夏,都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只会让她享福,快快乐乐的生活。”
沈玉婷一时没了主见,只得扭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爸爸,你倒是说话啊?”
盛杭兴只顾着闷着头,一时倒也没了主意,他的小女儿,怎么说也是宝贝儿了二十多年的,就这么嫁给一个陌生人,他是舍不得的。
但是如果夏夏去到许阿姨家,成为人家的孙媳妇,以后过的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他和夏夏妈妈能力有限,给不了夏夏无忧无虑富足的生活,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也希望夏夏能不必再为吃穿忧愁,真的开开心心的生活。
所以,他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沈玉婷不赞同的瞪了丈夫一眼,有些歉意的看着许阿姨,只好转过头看着夏夏,拍拍她的手背,“夏夏,你的意思呢?”
盛夏看了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最后看了看许奶奶,踯躅了一会儿,“许奶奶,我连您的孙子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哎呀呀,是奶奶年纪大了,糊涂了,你看说了这么半天,我都还没说我那孙子是谁呢!”许奶奶一拍大腿,连声叫着,笑米米的接着道:“我那个孙子啊,可能你们都听说过,他现在在容氏任职总经理,叫蒋卓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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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白的枪伤基本愈合,正式出院回到了容宅。
大哥出院,四少们自然都在,负责拎行李的拎行李,负责开车的开车,而颜小姐则只负责被大boss紧紧攥着,寸步不离。
回到容宅,四少们留在了楼下,展颜就扶着容天白上了楼去,安置他上床躺着。
“去哪?”看展颜转身要走,大手扯住展颜的胳膊,容天白冷着嗓子问。
“去给你拿一条湿毛巾擦擦。”展颜掰开箍住自己的大手,懒得理他。
打从那天他在医院看见她和陆成禹聊天,非要逼着她以后再也不要和陆成禹见面,她没有答应他,于是他就一直像个孩子一样,执拗的跟她赌气。
她其实没有非见陆成禹的必要,她现在和陆成禹的关系,无非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只是不愿意答应容天白的原因是,他不相信她,总认为她的心里还是装着陆成禹,他们之间缺少信任,这样是没办法走下去的。
可是还要她怎样,他才会相信,她和陆成禹早已经没有什么了呢?
“闭眼睛!”展颜坐在床沿,命令容天白闭眼睛,容大boss虽然心里还气着,但是仍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让小乖为自己擦脸。
“抬起手来!”于是,大boss又乖乖的把手伸给小乖。
“好了睡吧!我去交待厨房,给你煮好晚餐,等你醒来再端给你。”颜小姐为大boss掖好被子,又走去把窗帘拉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