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没来由地让人心惊。
昨夜的回忆在一瞬间涌进脑海里,他立刻想起那一杯掺了料的酒,想起他洗澡之后不受控制的心绪。
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自己要让她证明自己是舒蔚……
“顾辛彦,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
舒蔚忽然发作,狠狠地掐着掌心,脸上布满了愤懑。
她身上印着的红痕,每一处都在昭示着顾辛彦昨晚的残暴,那就像刻进了人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也挥不去。
顾辛彦抿了抿唇,手臂探出去想抚摸她的脸,可不知不觉地又悬在了半空……
“别碰我。”
她用力别开脸,目光格外愤恨……
男人的手臂就悬在那,与她的脸只隔着寸许距离,可就是这寸许距离,让他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
他迟疑许久,依旧没有将手伸过去,而后便听见舒蔚冷冽的话:“我竟还会怀疑自己,以为是我错了,以为是我误会了你。”
她一个劲地喃喃自语,像极了初闻陈新竹死讯之时的样子,“原来你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么残忍。”
“舒蔚,你在胡说什么?”
顾辛彦危险地眯着眼,视线落在舒蔚的脸上,心里愈发烦乱起来:“该死,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上床了又会怎样?”
“妻子?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的关系,你这么对我,我可以直接告你强暴!”
告他?
顾辛彦脸色铁青,浓眉蹙成了死结。他薄唇轻启,盯着舒蔚许久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便终于探出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脸蛋。
“蔚蔚,我们是夫妻。”他声音沙哑,压抑着最深沉的痛楚:“既是夫妻,做这些事哪里不对?只要我想,再试十次百次也应该!”
他已四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妻子,被整整压抑了四年了思念,又怎么能在朝夕之间尽数倾泻?
舒蔚的脸色在顷刻之间变得煞白,她感觉到顾辛彦的靠近,下意识地便要推开。
可一想起自己如今的模样,便只能一手握紧床单,一手撑着身子跳下床。而后迅速躲到一旁。
舒蔚眼底的惊惧没来由地惹恼了他,两个明明亲密无间的人,为何她现在像躲仇人一样躲着他?
他的目光扫过舒蔚的凹凸有致的身段,最后带着邪邪的笑意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靠近。
指尖轻佻地落在舒蔚下巴上,缓缓将之勾起:“蔚蔚,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诱人,我忍不住。”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