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游原本也就是想狐假虎威地吓唬吓唬这几个人,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儿真的把他们都给毙了,而这几人手里虽然有枪,却也不好直接干预地方的事务,所以……其实他们是根本不能把高伟德他们怎么样的。
当然,对这几个可恶的家伙,江少游也没打算大度地饶过他们,只是来日方长,想要收拾他们,以后有得是时间。
因此,江少游见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都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心思再玩他们了,立刻让那少尉从赵警官那拿过钥匙,把手铐子打开,随后就跟着他们上了天台,登上了那驾威风八面的军用直升机……
直升机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是毕竟从空中飞不需要翻山跃岭,所以从沙门到付州,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飞机没有飞去江少游熟悉的209医院,而是在一片风景如画的半山腰的一个疗养院里空旷的草坪地上停了下来。
直升机降落后,并没有直接反回,而是停留在那边,准备等江少游完成工作后,再送他回去。
“小江啊……你可算来了!”
直升机刚一落下,螺旋桨都还没停止转动呢,周海仁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随即就拉着刚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江少游往一幢三层的小楼内跑去,边跑边说:“手术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现在只等你这个中医专家来给崔老做针炙麻醉,然后就可以进行手术了!嗨……时间紧迫,崔老的情况不太好,你要是再不来的话,他怕都要撑不下去了!”
江少游闻言只能苦笑着说:“周叔,我都说过了,我并不擅长针炙麻醉呀!”
“什么!你……你你你……你真的不会针炙麻醉?”
周海仁闻言顿时就懵了,虽然之前在电话里,江少游也说过同样的,但是当时周海仁只当江少游是不愿意再往付州跑一趟,这才推说不会针炙麻醉。可是……现在江少游的人都已经来了,自然再没有找这个借口的必要,所以江少游再次提起时,周海仁也没理由不相信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周海仁急匆匆的脚步不由得一顿,满脸崩溃地说:“早知道我就向京里的中央保健委求救了!可是现在……这……这也来不及了呀!”
“呃……这个,周叔……”见周海仁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江少游连忙安慰他说:“您也别着急,虽然我不会针炙麻醉,不过……其实对于中医来说,阑尾炎也不一定就非要手术的,如果用针炙术可以治愈,或者是缓解症状的话,那么或者就不用开刀了呢。”
“啊……对呀!”周海仁想到之前于雪飞那么重的伤,都被江少游给瞬间治愈,顿时眼前一亮,醒悟地拍了拍脑门儿,说:“是呀……你可是中医圣手啊!有你在,还开什么刀呀!哈哈……是我一时没转过弯了!如果你真的对崔老的病情束手无策,又怎么可能跟着我的人过来呢!我可真够笨的呀……”
因为有给于雪飞治病的例子在,周海仁对江少游充满了信心,闻言之后郁结的心情顿时就开朗了起来,连忙引着江少游快步向小楼走了进去。
“什么!你说手术取消了……现在要换这个小孩儿来给首长治病?”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的手术室门口处,一个穿着一身得体的蓝色连衣裙、仪态高贵的中年美妇一听到周海仁的话,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不神色不屑地瞥了江少游一眼,随后满脸怒火地瞪着周海仁,说:“周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爷爷他就算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影响力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把我爷爷的安危当一回事儿吧?你刚才说要等一个针炙大师过来,配合郑医生他们给我爷爷做针炙麻醉,我还以为你请来的是哪一位杏林高手呢!搞了半天,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小毛孩子!就他……能会什么呀?他高中毕业了没有啊?而且……更过份的是,你居然想让他取代郑医生他们给我爷爷单独治病……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又被人给无视了!
见到那中年美妇的反应,江少游有一种无奈的麻木感,他甚至都没有因为中年美妇对他的轻视而产生一点儿气愤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人们千百年来养年观念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改变的,因为他的年轻,总是会让人对他的医术感到怀疑,如果他每一次都会因为这个而生气的话,那么他迟早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周海仁一脸尴尬地看了江少游一眼,见江少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把那中年美妇拉到一边,轻声说:“小影……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