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看到了什么……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刘文采那边笑声还没断,就见一个在这里等着要收购翡翠的珠宝商已经两眼发直地吼叫起来,说:“好剔透的光泽,好高的透视度……这……见鬼了!这一切居然直接就把玉肉切出来了!怎么可以这么解石呢?这么极品的翡翠,要是一刀给切毁了怎么办?这是犯罪啊……这简直就是犯罪呀!”
那个珠宝商的喊叫声惊动了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大家纷纷拥上去仔细观瞧,顿时就把刘文采的轮椅给挤了出去,急得这家伙坐在车上哇哇直叫……“说什么呢……什么就极品翡翠了?分明连点儿绿色都没见着……怎么就成急品翡翠了!我说那哥们儿,你就江院长请来的托儿吧?”
那珠宝商闻言忍不住从从群里探出头来,对着刘文采愤怒地说:“刘大少你说话得负责任啊……什么就是我是别人请来的托儿了?我可是金乐福珠宝商行的董事,你觉得我会给别人当托儿吗?你要是再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不排除会用法律来维护我个人和商行名誉的可能!”
刘文采一听说这人居然是金乐福的董事顿时吓了一跳,金乐福可是国内相当有名的一家珠宝联锁店,在全华夏,几乎每一个地级以上的城市,都肯定能看到金乐福的招牌。别看刘海涛号称是沙门首富,但是人家一个金乐福的董事都肯定会比他还有钱得多,而且金乐福能把买卖做到这么大,官面上也不可能会没有靠山。刘文采要是得罪了这人,那搞不好连他自己的老子也会被连累了,这才是最正宗的坑爹呢!
见到那珠宝商好象真的生气了,刘文采也不由得暗自害怕,连忙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并没有污蔑您的意思。呃……主要就是我刚才看了一眼,那两个横断面上分明连一点儿绿色都没见,这……怎么就出极品翡翠了呢!所以……这个才会一时说错了话,您老可千万别见怪啊!”
那珠宝商闻言这才面色稍好了一些,但仍旧冷笑了一声,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叫极品翡翠吗?谁告诉你极品翡翠就一定要出绿了?虽然现在这个切面上只露出了一点儿玉肉,但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可是一块高冰种的料子啊!高冰种你懂吗……只差一点点就是玻璃种了!这样的好料子,我都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如果这还不算极品翡翠的话……那也就只有玻璃种才能算得上了!可是……现在这年头,还有玻璃种的翡翠原石了吗?反正我是好几年都没见着过了!”
玻璃种翡翠玉来源于老坑翡翠原石,老坑翡翠原料在产地是很稀少的,占矿山翡翠原料出产量不到1%;而这1%已经开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几近枯竭了,尤其是到最近的一些年月,随着翡翠在珠宝市场上的走火,翡翠原石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矿场方面为了创造效益,自然也会加大开采力度。这样一来,老坑翡翠原石就差不多快要被采光了,而新坑出产的原石,却几乎不可能见到玻璃种。
玻璃种翡翠在早些年间,虽然同样是很稀有的,但至少一年之中总会出现那么几次的,但如今老坑枯竭,可就让玻璃种翡翠差不多再也没有新出世的了。而高冰种算是介于玻璃种和冰种之间的一种翡翠种水的叫法,也有称其为准玻璃种的,在见不到玻璃种的情况下,高冰种的翡翠自然也是相当珍贵的了。
赌石就是赌翡翠的种水和赌翡翠的翠,只要种水足够珍贵,那么色彩方面就算不是很好,也同样能在现如今翡翠原料严重供应不足的时代里,卖出一个天价来了。
而现在江少游这块刚刚切开的原石,横切面露出来的翡翠种水上一看就是高冰种的层次,至于色彩方面则是近乎于无色的,但只要这翡翠的种水能达到准玻璃种的程度,迸管它的色彩是什么,除非里面的玉肉就只要现在露出的这么一小疙瘩,那么其价值就肯定不会少于四十万了。
虽然那珠宝商说这是什么高冰种的翡翠,不过一旁那几个沙门本地的富豪却根本不管这个,知道刘大少在和江少游打着赌呢,于是继续捧着刘大少的臭脚,说:“什么呀这是……这是翡翠吗?连点儿颜色都没有,好象在石头里夹了块冰似的!不用说了……这一刀必然是切垮了,大家说是不是?”
几个要打刘文采溜须的人连忙高声应和,不过大多数旁观之人却是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这帮脑残啊,连什么状况都看不清楚,居然就在这里捧开臭脚了……这都已经切出准玻璃种了,你们居然还能瞪着眼睛说人家切垮了!垮你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