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烁已经康复出院,而今天他正准备为颜历爵取出头上的银针。
“会有些痛苦,你必须忍耐一点。”樊烁告知着颜历爵,是希望他可以有所心理准备。
相对于扎针,取针才更是一种疼痛难忍的感觉。
颜历爵点头,脸上倒是看不出畏惧的神色,只想快点恢复到正常的自己。找回那种深爱一个人的感觉。
夏左冰站在一旁,手心都有些出汗。
然后亲眼看着樊烁在颜历爵的头上摸索了一番,又拿着一个小瓷片一样的东西,然后慢慢的就真的有一根银针被吸了出来。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却让颜历爵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银针取出,气氛也跟着凝滞了一样。
夏左冰胆战心惊的看着颜历爵,他的脸色近乎苍白如纸,可是她不敢去叫了他,深怕会叫出个什么万一来。
“没事的,这跟银针对他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性的影响。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缓和的过程。”
有了樊烁的话,夏左冰要放心了些许。只是,那双眼睛还是紧盯了颜历爵,不敢松懈太多。
对颜历爵来说,现在正有什么在大脑里破土而出。又像是被冰封的东西,忽然有了裂缝,正在肆意裂开更大的口子。
无数的对话,在耳边重叠。
许久,才变得清晰起来。最为清晰的,就是一个人的声音。
如同此刻,夏左冰在关切的问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颜历爵忽然伸手猛地抓住了夏左冰的手,很用力的抓着。
“没事的,我在这里,这次我就在你身边。”夏左冰也去抱了颜历爵的人,才不管他抓她的手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她只知道,现在的颜历爵一定很痛苦,也一定在做着某种抗争。而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她就只想说这些话,也终于有能力说了这些话。
告诉着颜历爵,她在,就在他的身边。
颜历爵彻底恍然,原来他执着于冰冰的这个称呼,从来只属于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沈冰。而是夏左冰。
“冰冰,是你。”颜历爵肯定着开口,“冰冰,是你!”
“对,是我。我才是你的冰冰。”夏左冰应着,“历爵,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相信你可以想起来,关于你爱我的那些感觉。”
夏左冰捧着颜历爵的脸,让他看着她。既然樊烁说过,银针取出的时候,是‘绝恋’的影响最薄弱的时候,她就必须尝试着发挥自己这个解药的作用。
说着,直接亲吻了颜历爵。
如果话语不能给与最好的冲击性,那么,吻一定可以。那是两个相爱的人,最好的传达着内心深爱对方的行为方式。